秦叙低头看向顾冬雪平静的面色,以及沉静如水的眸子,不禁一噎,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我……又没怎样你?你怕个什么?”
“爷……从昨晚开始就没给妾身好脸色看,妾身自然不敢造次。”
顾冬雪一本正经的答道,秦叙使劲的拿着她递过来的热帕子搓了把脸,无奈的想着这小妮子平日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猜到自己的心思,也不知说两句软话,这样自己也好就着台阶下。
现在可好,弄成这样拧着,她难受,自己也不甚舒服。
只得无奈的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想和那金斐成单独说话?”
果然,这一节到现在还没过去,还在这纠结着呢。
顾冬雪猛地抬起头,表现的极为惊讶,“爷……在说什么呢?”
“叫广渊!”秦叙纠正道。
“广渊,”顾冬雪从善如流,“你刚才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想和那金大公子单独说几句话?我何曾有过那样的想法?”
不叫爷了,也不自称妾身了,两种称呼之间转换如此之快。
秦叙虽然对女子的心思不是很明白,可是他并不是傻子,他定定的看着顾冬雪,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顾冬雪反而被秦叙盯得有些毛毛的,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看什么呢?”
秦叙一笑,在这寒冷的早晨,却如百花齐放,耀目之极,顾冬雪被他这忽然露出的一笑弄的有些发怔,不知二人好生生的在这说话,他为何忽然笑了起来。
“你刚才是故意的!”秦叙很肯定的道。
“嗯?”顾冬雪一愣。
“我说你刚才说因为我脸色不好,不敢跟我说话,并不是真的。”
秦叙解释了一句,顾冬雪一愣,继而昂着头,“故意的又怎样?”
她这是被他当面说破,只得硬撑着。
秦叙拉住她的手,轻声叹道:“不怎样,又能怎样?”
“嗯?”顾冬雪几乎不知道他走的是哪种画风。
“我只想知道你对于之前和金家的那桩亲事到底是怎么看的,我听说在……出事之前,你们两家已经商量好了在去年腊月二十二那天去城外的大鸣寺见面,你是不是很满意与金家的那桩亲事。”
秦叙是连金斐成的名字都不想提了,直接以金家的那桩亲事代之。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