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冬雪一睁开眼,天光已大亮,秦叙自然早早的便起床了,顾冬雪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青芽听到动静,上前来服侍,并笑道:“少爷在前院和老爷一起用早膳,让少夫人多歇歇,若是醒了,就在屋里用早膳,不用去前院请安了,老爷和少爷吃完早膳便要回卫所了。”
顾冬雪听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青芽,快服侍我穿衣洗漱。”
屋里虽然烧了地龙,但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顾冬雪还是打了个寒颤,好在青芽已经拿着衣裳过来服侍她穿衣了,穿衣洗漱梳妆,顾冬雪用了比平时快了近一半的速度做完这一切,便急急的往前院赶去。
“少夫人,不吃早膳了?”青芽一边跟着顾冬雪一边急着问道。
顾冬雪道:“先去前院,一会回来再吃。”
青芽纳闷,不知少夫人这么急急的追到前院去做什么。
顾冬雪到前院的时候,秦叙和秦松林早已吃过早膳了,正往外走。
顾冬雪走上前来,先屈膝给秦松林施礼问安,“爹。”
秦松林点点头,示意她起来,然后才慢悠悠的往前踱步,他可不是老糊涂,儿媳妇这么急急的赶来,绝不是为了送他这公爹的,他还是不做那碍人眼的人了,这样才算是精明又识大体的老人。
秦松林年近五十,身姿挺拔,又因身怀武艺,所以步履矫健轻盈,他这样一副形容,若是有人听到他脑中以“老头子老人”来自称,别人肯定会瞪大了眼看他,想让他看看自己哪里与“老”这个字沾边。
可是秦松林又哪里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他慢悠悠的往前踱着步,得意于自己是个明理的老人儿。
“怎么了,这么着急?”
那边厢的夫妻二人哪里知道自己爹在想些什么,不过即便知道了,秦叙肯定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他早便知道了自家老爹与别人迥异的思路。
顾冬雪看秦松林离开的时候笑眯眯的,知道他并没有不耐,也放了心,对秦叙道:“昨晚的事还没说清楚呢,若是张大人和吴大人接了张水儿的信会如何?会将宝藏地址说出来吗?顾家不会再受到什么牵连吧?”
毕竟作为曾经犯人中的一员,她与顾信现在过的很好,她不想起任何波澜。
秦叙无奈,得,还没忘了这茬。
他帮她捋了捋散落到耳边的发丝,笑道:“你怎么就认为张通隐瞒的是宝藏?”
顾冬雪睁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可是不是宝藏,又是什么,他咬口不说,张老夫人又冒出什么图纸之类的,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什么。”
“想不出就不用想了,即便张通被张水儿说通,将他隐瞒的一切坦白,对顾家应该也没什么影响,既然当初他们隐瞒的时候,皇上也只是判个抄家流放,现在说出口了,就更没有理由加重惩罚的。”
他这样说倒是也有道理,只是顾冬雪心里却总是不是那么安稳。
“好了,没事,这件事我会注意的,你不会有事,信哥儿也会好好的长大,你安心在家里待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