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顾冬雪有些疑惑,“这事爹有什么不好说的,怎么欲言又止的?”
秦叙笑道:“爹毕竟是长辈,他仕途上的事,自然不好开口和我这个做儿子的讨论。”
这倒是有些道理,“可是我一直觉的爹不是重视这些繁文缛节的人,像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我觉的爹根本就不会多加理论的。”
“你对爹还挺了解的。”秦叙捋了捋她的头发道:“爹自然有他洒脱的地方,但是他毕竟出生平国公府,从小也是在国公府那样重视规矩和礼节的环境下长大的,肯定也有他无法洒脱的地方。”
“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顾冬雪也不再纠结,问道:“那现在是怎么决定的?”
“还是决定在兵部,以后若是有需要,再去卫所。”秦叙道。
顾冬雪点点头,这是秦松林仕途上的事,顾冬雪也不再多问。
秦叙见她终于不纠结了,暗自松了口气,但愿在她生产之前,这件事能按下来。
第二天,安成候刚刚一下朝,从宫里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了等在宫门外的秦松林。
安成候忍不住面上一喜,忙加快了脚步,连兵部侍郎郝更为在后面喊他都没有听见。
“侯爷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郝更为和走在他旁边的康国公温常起说道。
康国公温常起是太后的娘家侄子,康国公府更是从开国之处就延续下来的老牌勋贵了。
这一代康国公温常起为人一向低调稳重,听到郝更为的话,也只是笑道:“安成候爷事务繁忙,肯定是急着去办差呢?”
郝更为摇摇头,“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了?”康国公问道。
“我刚刚看到秦长青等在宫外,侯爷一出去,就直奔那秦长青而去,现在二人说不定到什么地方喝酒了。”郝更为猜测道,又“啧啧”了两声道:“侯爷也太不够意思了,这喝酒也不喊我一声。”
“我看你是多想了。”康国公摇头道:“这大上午的,他们去喝哪门子酒,肯定是有正事的。”
“他们一个在兵部,一个在宁都卫,搭不上,哪有什么正事。”郝更为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兵部和卫所怎么搭不上了?”康国公反对,“和卫所联系最多的不就是兵部?”
这简直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又没有战事,也没有兵法演练,他们两个肯定不是为了公事,而且前几天,我就看到侯爷和秦长青一起去喝酒了。”
郝更为笃定的道:“所以这次他们肯定也是去喝酒的。”
他们二人说着,身后的奉恩伯微微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