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老太爷一时有些犹豫,他有些不敢开口,他怕自己这一开口将会得罪所有的族人。
银子是好的,他舍不得,但是他还没完全被银子冲昏头脑,知道若是得罪了所有的族人,以后自己家在族中不说人人唾骂,恐怕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了。
宋谦祥见宋三老太爷佯装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撇过了头,哪里还不知道他胆怯了,想要退却了。
老大这一手玩的好啊,侯爷不做了,拿这个来威胁族人,偏偏这些蠢人还受他威胁。
宋谦祥眼中闪过一道戾气,老大以为只有他能做好这个安成侯爷吗?
若是没了他,安成候府乃至于宋氏一族就不成了?
他宋谦祥偏偏不信这个邪!
靠人不如靠己,宋谦祥正准备自己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大伯母,此事并不是我们想追究,而是外面已经不知道将我们宋家传成什么样了,我们总不能装聋作哑吧,依侄儿看,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地步,不如就……”
“宋谦光!”宋谦光话未说完,就被宋五老太爷喝断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呢,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既然大嫂发话了,我看这事不如就这样算了,知墨本就是我们宋家人,是长房嫡子,由他继承爵位,再是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宋五老太爷话音一落,支持的多,反对的少。
他们都被宋谦和那一句安成候他也不做了给吓到了。
祠堂里顿时嗡嗡一片讨论声,争论声。
“侯爷,古老来了。”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厮通报道。
嗡嗡声一顿,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古老是谁。
“谦和,这古老是谁,祠堂可不是外人能进的。”
宋二老太爷最先道。
宋谦和先对那小厮说了句“快请古老进来”,然后才道:“你们不是要看确凿无疑,无论如何也推不翻的证据吗?证据就在古老那里。”
说着看了供桌上的牌位一眼,道:“为了宋家血脉,祖宗们应该不会怪罪的。”
说话间,古老已经被小厮带了进来。
小厮将古老带进来,便出去了,立在门边。
“这是古门医馆的古神医。”其中有人认识古老,忙道。
这下众人更不解了,不知安成候请来一个大夫来做什么。
“谦和,你说这位古神医有证据?”
宋三老太爷怀疑的看向宋谦和。
“大家都知道,我儿知墨自出生起,其背上便有一明显的形如青竹的印记,为此,公主还用整块颜色与那印记很相近的翡翠打了几块青竹形的玉佩,而其中一块翡翠玉佩便在知墨身上,自他两岁失踪后便再也不得见。
直到长宁十五年才发现,也是因那块玉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知墨。
那张道等歹人怕知墨被找到,硬生生的削去了知墨背上带有印记的那块皮肉,因此,知墨现在背上只有伤疤,而无印记,你们也正是拿此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