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中转站(1 / 2)

“这不就是个宠物吗?”周杰说话的时候显然并没有考虑我刚才的紧张表现,他只是按照惯有的思维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可是他实在无法理解牧笛在我们心中的地位。

“如果牧笛因为你的原因死了的话,我保证你会成为大坝上混的最惨的那个人。”说这话的不是我,而是洛奇,他和牧笛虽然不算亲近但也对这个一路和我们走过来的小家伙的生死,表现出了极度的关心。

对于平时一向嘻嘻哈哈的洛奇忽然做出如此严肃而认真的威胁,周杰和刘洋都是一愣,这时周杰似乎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光秃秃的的癞皮狗对我们这些人的重要性,他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道:“我、我刚才就是,着急救人,疏忽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记住一件事情,只要和我们并肩作战的,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动物,都是我们的兄弟,地位都是一样的,你不能忽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看着周杰非常认真地对他说道,周杰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又在牧笛身上布上了一层光幕。

没理会周杰过度紧张的表现,我低头看了看牧笛的情况,小家伙因为治疗的延误,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我能感觉出它正在和死神抗争,在这种抗争中牧笛表现的非常努力,它身上的紫色条纹时而增加,时而减少,似乎随时都会出现决定性的结果,但这样的结果却又迟迟不曾来到,只是每一次牧笛身上条纹增加,周杰就会给它布上一道光幕。

终于在我们到达补给点儿的时候,牧笛身上的斑纹逐渐地消退了,它的情况也变得稳定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努力取得了成果,周杰也松了口气,其实我比他还要紧张的多。周杰害怕的是洛奇的威胁,而我害怕的是在同一天失去两个亲人,是的,在不知不觉中。牧笛已经成为了我们无言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就这么失去了它

飞机降落之后,机舱刚刚打开,先期到达的薛东强、郎志明、余新他们便围了上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三个病号抬下了飞机,这时余新忽然问道:“旭哥呢?”

余新的问题无异于又一次划开了我们心中仍在滴血的伤口,余新见自己问出这句话后,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也经历过不少生死的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悲戚,要说余新和刘旭两人也是很投缘的,用余新的话说,刘旭身上有着一种让所有女人着迷的忧郁感,这是他极力要学习的。

所有在训练之余。他和刘旭相处的时间到是比我们长得多,也就是因为这样,在相识的很短的时间里,两个人便成了朋友,所以今天余新得知刘旭的死讯,心中注定要不好受,沉默了一会儿。余新问道:“旭哥留下了什么东西没有?”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在余新迷惑不解的时候,我才解释道:“他什么都没留下,但他给自己造了一个世上最大的墓碑,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看看。”

余新虽然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很清楚,对逝者念念不忘是极其不明智的,因此他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扶着刘洋到一边休息去了,我们把三个病号安顿好之后,我才问薛东强道:“那些被救出来的人怎么样了?”

薛东强指了指停机坪边上的简易帐篷道:“他们都被集中到那儿去了,我们给那些人吃了些东西,现在应该都在休息。”

随即薛东强有感叹道:“这些人都饱受折磨,现在身体非常虚弱,要不是因为进化的关系,这些人基本上都活不了了。”

说着薛东强把我带到了安置那些人的帐篷前,我看来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时间仓促了些,但布置的还算合理,帐篷也做了一定的伪装,岗哨也都分派出去了,这让我读薛东强的能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本来就是我比较看好的一个人,但因为他是孔祥贵手下的得力干将,我也没有过多地重用他,只是让他协助朱三儿完成好五大队的日常工作。

今天一看,薛东强的确有着很强的组织能力,他如果能脱离孔祥贵的话,很可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薛东强道:“ 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薛东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我满意地笑了笑道:“我早看出来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只可惜孔祥贵那个人太重名利,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这次你能主动参加行动,我很高兴,希望你以后能多为大家做些事情。”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好像太官腔了一些,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我好歹也是几百号人的头头儿,说话、做事难免沾染上一些高高在上的习气,对此我自己都不禁莞尔,我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和他们打交道多了说话都别扭了,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孔祥贵的想法太狭隘了,你不能跟他一条道走到黑,如果可以的话,尽快脱离他们吧。”

薛东强看着我想了想道:“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不过孔祥贵和朱三儿,怎么说都是救过我们命的人,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上不归路,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尽力地劝劝他们。”

“我也希望他们能认清形势,我们实在没有内斗的本钱啊!你就多开导开导他们吧。”虽然薛东强没有直接表示投靠我,但我反到觉得他的行为很可贵,知恩能报说明至少他在做人这方面是没问题的。

薛东强没有想的太多,只是点了点头道:“我尽力而为吧。”

于是对于这个话题我们两个也就此打住,不再多说了,这时我听到帐篷里面有响动,想必那些被救出来的人醒过来了,我一撩帐篷的门帘,看见里面有三十来人,都席地坐着或半躺着,他们都用一种有些惶恐的眼神瞅着我,看来在经过被救之后的兴奋。他们开始考虑自己落到什么人手里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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