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振袖一退,便就大退开去,骈指作剑,立时有剑气射出,怒骂道,“卫成魁贫道念你乃是后辈,几番忍让,你道贫道好欺不成?”她骂完便就语气陡然一转,道,“此次与我清河剑派极是重要,你若相助我等,便是我清河剑派大恩,届时你若有要事,我清河剑派皆可鼎力相助。”
卫成魁闻之双目微微一阖似在沉思,池乔见状心头一喜,急急言道,“卫真人乃是归真上真,何必为灵药宫出头?若是卫真人相助于我清河剑派他年瑶池法会,我清河剑派举派相助于你,如何?”
张颖清莲足踏在青莲上,见得上空法力激荡,气机卷飞,倏尔却是云光灵机一滞,她登时将美目望去,只是稍稍一听便就神色一紧,不由目光一冷,面现疑色。
卫成魁初时听着也是心中震动,只是过得片刻便就压了下去,心中有道,山海不移,面上神容却是无变,仍是淡定从容。
池乔见状更是欢喜,又道,“卫真人,瑶池法会三百年一度,卫真人难道不欲我等相助?我门中也是有四位元婴真人,若是全力相助也是力量不弱。卫真人若是现在退去,异日我清河举派相助。我清河派虽比不得九大道场,然而也是独享一州之精华。”她越说越激动,玄水天龙也是大振,光华闪动。
“凭你也来言语惑我?”卫成魁顿时断喝一声,指尖射出阴阳两色虹芒,立时化作雷光劈下。
“你…”池乔陡然一惊,不意她说了许多话卫成魁却是一句也不曾听在心中,当即又羞又怒,起指指剑就是一划,顿时一道赫赫剑光斩下。只是她剑光才出,却有一黑一白两道雷电击杀下来,她不由一声惊呼,“阴阳法玄雷?”她立即御剑退走,只是那两道雷电却如附骨之蛆避之不去。
卫成魁指尖掐法,目光冷冷,御使神通雷光如若雹雨落下。其后心念一动,一面刻有阴阳玄纹、花鸟鱼虫的古镜。那古镜清鸣数声,倏尔一颤,便见镜光中有幽幽光影,少顷生出两条鱼龙,一为白一为墨。两条鱼龙往天飞去,顿时轰轰大响,如若雷音,也是向着池乔急追而去。
池乔把身纵回飞宫之内,顿时飞宫震颤,几乎要碎裂一般。她登时惊骇,急忙拿了牌符向后一退,须臾纵起一道惊光直去百里之外。
云沐阳等人见得池乔被逼走,俱是精神一震,各自施展道术,御使法宝。清河弟子却是惊慌不已,慌乱聚在一处,急忙把遁法起了。只是终究是乱了阵势,便有一人被厉道人一柄灵水飞刀斩中,立即身殒。余下几人更是慌乱,又见洛琪琛一道剑光劈杀过去立将一人法宝打烂,还欲再杀,那人却是化一道烟光遁走。
离平武目光一厉,立时追上一人,起刀一斩便就将一人头颅斩去。随即青光一纵,又掠去百丈之外,断喝一声,再欲斩一人。只是这人却是阴森冷笑,怀中一张玉符一跳便就一道宝光将他卷了须臾纵去不见。
剩下几人更是骇得面无人色,一人大喊道,“敌众我寡,不可分散,速速汇合一处,再是凶险,也可杀得几人。”
云沐阳听他大声喊出,目光一转,将乾坤伏魔圈一扔过去,立时将他打得骨碎肉烂,又是一剑穿掠,剑芒飞过,却是将其剖成两半。余下几人见状顾不得其他,被一语惊醒,也知此时若是遁逃必死无疑。当即余下几人各自破开重围,只是又有一人被袁、佟等人共同击杀。只剩了两男一女合在一处。一枯容老妇将手中宝剑一指,尖声喝道,“两位师弟我等三人合力攻袭一处,唯有拧作一团,方有一线生机。”言罢另外两人顿时明白,也不犹豫,生死关头俱是凝在一处。
“洛师侄,这三人已经是穷途末路毫不畏死,若是伤了门人,恐怕不好,不若就此放了过去。”袁道姑调了调气息,见着三人已经是拼命姿态,便就出言道。
“诚也。”厉道人望了一眼,也是如此道。不过他却有不一样的想法,他观察清河门人心性不比灵药宫,多是追名逐利之辈。此时三人拼命逃生,若是被阻或许临时反击真会伤了人,但若此时给彼辈生还之路不去追究定会气势一弱,那么此时就是诛杀之机。
“斩草当除根,彼辈不过强弓之末,焉有畏惧之理。”却听一声厉叱,便见一道锐锐月华疾来,立即霜雪飘风,寒风呼啸,有玄阴冰水坠落,恍若万千利剑坠下。众人见此心头一寒,立刻如堕冰窖。却见封离婵已是化光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