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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烟云,把袖一抖拿了两枚小扶桑木钟子往金乌木坑洞一扣,再是埋入土中。少顷就听得金风呼啸,霹雳闪过,一股烈阳紫气从土中射出,光芒直射天霄。云沐阳也是不禁往后一退,这时好似山峰震动,他目光一看,却见两株金光摇曳似火燃烧的宝木平地生出。
忽而那两株小扶桑木拔地而起,化作三尺高下,火光一摇,金光莽莽,立在玄妙峰峰顶,好似骄阳一轮,火光温热。
“不负金乌之名。”云沐阳见得此状大为感慨,略一呼吸却是感觉到三山鼎中灵机旺盛些许。他看了一几眼,更觉满意,稍一思想,又自腰间取了一只葫芦出来。
这葫芦却是他从积玉山积玉府中得来的灵脉灵种,若是种了下去,不日便可生就一条灵脉来。他拔开葫芦塞,往下一倾,落在地上,霎时之间清清香气铺了开来,清气团团流出,就如地涌清泉。
这灵种一触土气,即刻就是钻入地中,山脉顿时大震,犹如地龙翻覆,两株小扶桑木刹那之间对着空中灵气鲸吞海吸,枝条摇摇摆摆,狂风大作,轰轰隆响,两株小扶桑木又是生长起来。
他见着这异状,即刻把袖一振,再是从袖中取出几枚玉瓶,这玉瓶却是幻光界中得来,内中也是灵种。本有数十枚,只是万载下来灵机耗去,已然只剩了一枚了。他目光一沉,再是一喝,把那一枚灵种往地上一扔,霎时之间灵气如潮涌起。一时之间三山鼎中灵息如漩涡一般卷动,忽而又见灵潮倒卷起来,直上天中。
两株小扶桑木得了灵机蕴养,只是瞬息之间便就生长成三丈高下,枝条环抱,犹如一颗金阳在玄妙峰上。便在此时霞光吐气,平地掠起,又过片刻,金阳升天,万千金光伴着灿灿金霞,在天中化成一道瑰丽长河。
天中金阳初现,虹霞染山,立时唤起万般灵机。云沐阳双目微阖,心中感悟顿生,好似万物皆在掌中。过得半日,他双目睁开,内中光芒四射,倏尔一敛,便如金阳入天,气息宏大渊博,令人不敢直视。
这时他起得身来,环首一看,顿时会心大笑,此时三山鼎才是真正算得上是洞天福地。灵机轮转,气息自成。他目光一扫,心生感应,往鼎中一角望去,见得一道符箓光芒一闪,便就慌张遁走。
他只是一笑,把手一招,却有天地转换之感,那道符箓竟然是停在眼前不到十丈之处。符箓当中立时传来一声惊惧呼声,随即那符箓芒光一闪却是在远处化作一人形,赫然正是端木朱。他面容畏恐,在三山鼎中数月光景也知此地乃是云沐阳心神指着云沐阳咬牙切齿道,“小儿,你敢杀我?”
云沐阳微微一哂,道,“端木道友你何必逞强?既到此处,贫道劝你还是省些力气,或许有朝一日还可前去转生。”
“云沐阳,你若杀了我,你以为我端木氏会饶你不成?”端木朱声嘶力竭吼道,“我大兄身怀护佑真灵牌,我若元灵灭在此处,我大兄定能知晓,届时你这小儿又能躲去哪里?便是你灵药宫也要被夷为平地。”
“端木道友果然是一入仙山不知人间俗世变换。”云沐阳朗声大笑,道袍袖角也是飞扬而起,他目光一斜,冷笑道,“今日也教道友知晓,令兄已然被一位元婴修士斩杀了,形神俱灭…”
“你胡说,你胡说,我大兄那护佑真灵牌乃是赤阳真人所炼,怎么可能形神俱灭?”端木朱不待云沐阳说完,便即大声嘶吼起来,满面不信,大骂道,“云沐阳小贼,定然是你骗我。”
云沐阳微微颔首,冷笑道,“实则端木道友心中明白,这已经数月但却是无有丝毫消息,道友不也是心中疑惑?”
端木朱面容怔怔,失魂落魄,就是跌坐下去,元灵上那张符箓没了他精气神支撑,立即飘了下来,却只听他口中喃喃道,“我怎么可能白给你这小儿,我怎么可能败给你,怎么可能?”
云沐阳冷然一笑,若非留着此人尚有用处,早便将其杀了,现下因自己言语便就去了他依仗,如此便可拿了他来封入符箓中。他当下便要动手,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尖细声音,他不由微微一笑。
“云仙长,手下留情。”见得三山鼎水中飘出一条虫影来,倏尔在水上一卷,化作一身形奇怪的童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