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目看向那金乌,道,“云灼,你欲往何处去?还不快快入三山鼎洞天镇压灵脉。”
金乌啸叫几声,很是不满,又是将那头凶兽来回翻了几遍将其内丹寻了出来吞入腹中,就是把那余下躯壳一丢,就是展翅飞入云沐阳头顶,再是一闪就是不见。而云沐阳不由摇首一笑,见得被其丢下的凶兽躯壳也是卷了过来。这凶兽躯壳便是如此地火也是能抗住,若是炼成守御法宝不定如何厉害。
而就在金乌啸叫之时,西南离洲一座庆云仙宫中飞出一道法符来。这法符如鸿羽飘飞,来来去去就是落入一座半山宫阙。这宫阙半接天穹,高楼耸入云霄,只是顶上就有浓重妖云滚动,重重连绵犹如地上山岳横走。
那法符往宫阙中一处楼台飘落下去,而此时楼台上就有一白发如雪,眉心一朵粉红莲花花钿的宫装美妇。这美妇人肤色细腻如白瓷,五官精致妖艳,妙目中总有妩媚风情流露出来。她伸出削葱玉指,将那法符两指捏住,细细一看之后,神情就是凝重起来。
地火中,云沐阳四周看了一看,见着都是没有遗漏,就往地火深处去。过未多久,烟云飘起便往地穴深处去。他也是细致观察,却是一直未曾见得南明离火踪迹。不过他也知晓此事急不来,南明离火乃是地火之精,灵性自生,也懂趋吉避难,恐是冥冥之中就已感应到了,是故早早躲了起来。
又过得半日,他也是不见焦心,不紧不慢,越是往地穴深处去,越是灼热,到得这一处,四周皆是岩浆滚滚,有如海潮。便是云沐阳这等修道之人有着宝灯护持,也觉得额头微微沁出细密汗水来。
这将近一日行程,也不是毫无收获,单单现在便在地穴中找寻到了六种离火,而且还得了不少罕见宝材。现下所缺的就是南明离火了,不过此事却是丝毫急不来。他心中稍稍一想,“若是在往地穴深处去那便是地肺所在了,我如今法力要去也不是不可,可是极有可能让离火宗钻了空子,届时必备再有手段我未必能够应付。”
他早知这南明离火无论哪一宗派都是极为紧要,如若不是自家拿了那《离火诀》去换那是定然不肯。他们见了自己手段虽是一时不敢有它意,可是杀心难掩。再一思索,就是打定主意在此修行些时日。此中火灵如此旺盛,便是乾阳天火灯也是得了些许补益,而且自己还有一门神通太真昊阳,便是火属之最,若可借此地修行威能定可大增。
“那付之洞之言分明是南明离火定是会出得地肺深处,既是机缘不到,我不如在此等候,守株待兔未尝不可。”付之洞先前便是有言不敢轻易去碰,但却隐隐有透露过门中有人借了这灵火修行神通,而且《离火诀》也有记载若是修行玄功之时以南明离火相助就可事半功倍。
他甩了几面阵旗出来,布下一座简易法阵,再是把乾阳宝灯往头顶一祭,自顾修行起来。起手一捉就有丰沛灵机,再是法力一转,尽数纳入胸肺,目中火光更是炽盛。
光阴一转,就是足足过得三百六十五日,这一日地穴当中传出一声惊天长啸,四周岩壁、地火都是齐齐呼应。
就见云沐阳身上烈气流转,光芒耀盛,顶上气机倏尔一聚化作三轮厚实金阳悬空。三轮金阳一出,四周地火霎时一滞,灵机条条缕缕飞起,就往金阳当中钻去,不多时就见三轮金阳之侧又有一轮朦胧虚影生出。
云沐阳目中精光斗射,满意点首,这一门神通已是练到金丹层次的极致了,再往上去唯有修成元婴之后威能才能再有提升。他手举宝灯,忽而却是一股奇异感觉用来,乾阳天火灯似乎也是兴奋起来,一个晃动就是飞跃而起。
只是那宝灯跃起十数丈后就是一停,仍是悬在其头顶。云沐阳却是立时知晓乃是南明离火出现,目中喜色也是微微一闪。当下把身与宝灯一合,瞬息间化作一道流光腾起,去了百余丈之后,就是起了一个漩涡将一团虚幻缥缈焰火卷入其中。
而就在此时地穴之外一座凉亭当中,付之洞与鲁真人对饮。鲁真人面带忧色道,“那道人一去已有一载,也是不知状况。”
付之洞不屑道,“师伯何必担心,那道人不自量力,孤身前去地穴,定是早已化作一片灰烬了,师伯不必再想了。”
只是他话音一落,忽而山岳震动,忽而凉亭崩塌,二人惊飞而起。这时二人在云间站稳,只见地动山摇之间一道精绝剑光冲起,撞破山石,倏尔去得天穹,剑光轮散,剑啸声动行云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