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勇诧讶难言,旋即就是恨意滔滔卷动,就把法宝打向幡旗。
云沐阳身化剑光贯空而过,立时将离得最近一人一剑斩杀,再是运炼法力,化作流光瞬息间转挪而去。他也是看出那闻师道在三人中道行最高,而另外两人都只是平平。他原本便是想着先将此人斩了,再作计较。方才不过也是随意斩出一剑,以期能够稍作拦阻,不想却是将那人斩杀。
这时他御使虚空剑遁出来,把剑光一指,就是追上闻师道。
闻师道连忙一退,骇惧非常,却是从来不曾见过这等奇妙功法。这时斜睨一眼,见得薛志勇所为,也是心中一叹。俄而他退了一退,眉关一锁,立时打定主意将云沐阳拖住,如此让那赤衣坤道逃去性命。
是故当下双眉一横,卷动烈火,大声道,“云道长,在下闻师道也不是没有胆气之人,今日还请赐教。”
云沐阳怎会不知道他打算,根本不与他多说,手中一指万千剑光弥布天穹,呼呼斩落,撕空裂气,滔滔剑浪呼啸不止,又有风雷大动,霎时间形成一条剑浪将闻师道困在其中。他做罢此事,再是跃空而起,一道霹雳剑光再是由天斩落。
闻师道知晓云沐阳有能够收取灵火的手段,如是自家运使灵火与他相斗,那才是最为不智,是故根本就不敢使出自家灵火来。只是使出一件鼻烟壶形状的法宝来,只是这法宝才是使出来就被剑浪斩碎。
他惊骇不已,还欲再动作,剑光条条斩下,落到他身上,立时血雨纷飞,一声惨叫在天中回荡。
云沐阳起了那一面幡旗,将那元灵裹来,旋而再是在云天一纵,化作一缕剑光遁去。那赤衣坤道眼见着两位师兄在瞬息之间都是都被云沐阳斩杀,早已是绝望不已。虽是遁走千余丈,可是却是心中生了死志,决意将消息传出去。
然而她发出一道法符立时被一道剑光斩成碎裂精气散去。再是动作之时,一道寒凉剑光从她脖颈划过,就见一蓬血雨带着一颗老大头颅弧度沿着落了下来。
云沐阳再将她元灵一收,倏忽间起了剑遁之法回了幡旗所在之地。见得薛志勇不断起了法宝去攻打神道敕符所化的幡旗,不由暗暗摇首。这幡旗本乃是依仗天地生机而来,有形无质,你越是使力攻打,这幡旗便可一步步卷纳灵机过来,由此使得攻打之人损耗法力,最终便是神智也要被消耗。
他再看一眼,起一道剑光将他六阳魁首斩下,俄顷收了幡旗化作一道云光垂降下来。那黄四娘黛眉紧锁,旋即也是走了过来。
鲁镇等人看得目放彩光,当下大喝一声,道,“诸位弟子,随我将净火山弟子斩尽杀绝。”言罢,四个人齐齐使力,不多时就是将随着净火山而来的两人逼入绝境。又过片刻,那两人俱是被他们斩杀了,连元灵也是灭去。
其后,鲁镇驾了一道烟云过去,一抹身上血迹,行到云沐阳跟前激动道,“谢过云道长了,接下来道长看是要如何?”
云沐阳环目一看,正色道,“今日两家已是斗到这一等地步,那还有何可以留手?”
鲁镇哪里还不明白云沐阳之意,这分明是要就此杀上净火山。他心中正在思索之中,就有一个弟子过来激动道,“师祖,净火山随行来的门人都是斩杀殆尽,还请师祖再发法旨。”
他看了一眼,也知道没有退路,唯有就此将净火山拿下,本门才可脱离险机。他当下也不再犹豫,发了一道符书回去山门,见得它遁去无踪,才是道,“那便再劳请云道长出手了,老道再去布置一番,还请道长稍候。”
当下他施了一礼,就去布置去了。
云沐阳略一转头,见得黄四娘目光灼灼,似有怨恨之气,就道,“你有何事?”
“道长,这不是强取豪夺、草菅人命吗?”黄四娘目中满是不解,抬起头来几欲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