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谢鳌立在小窟前,眼见着二人斗法也是看得叹服连连,澹台郢斗法精妙细微,守御之功着实罕见。另一人却是警惕机敏,道术法力能刚能柔,转换之间毫无滞涩。他也是轻声一叹,若是当日此人与自己联手这魔头定然已是身死。
他长叹之后就觉有些心悸,心中一想立知缘由,乃是澹台郢怪责他还未出手,当下捂住胸口苦笑不已,立时化作一缕黑烟飘了出去。
澹台郢心生感应面容微微一喜,当下把魔光停定,再是看去云沐阳却是未曾驾剑追来。当即把身一转,暗道,“既是寻常魔功暂时伤你不得,那便试试本座牵魂夺鼎之法。”心念一起,忽而就听得魔哭鬼嚎,他身侧霎时间走出两个与他生得一般的魔头来,各自掣出一件魔道法宝,就是裹起阴风齐齐杀去。
这牵魂夺鼎之术他已然炼成,只要他心念一起,他元婴便可在这两具鼎炉当中来回转换,腾挪闪动无不随心如意。而且即便这两具鼎炉身死,他也是丝毫不会有损伤,只要时辰一足,还可再度祭炼出来。
云沐阳凝目一看,这魔头再度回转,也将剑光御起,瞬息间化作虹华万道一并斩去。不过他剑光好似只是斩向澹台郢与两具鼎炉,并无主次之分。实际上却是有九成剑势都是落在澹台郢身上。
澹台郢嘿然一笑,早有预料,自己正主在此,又何必去与两具鼎炉交战?当下心念一动,便立时与左侧一具鼎炉交换了灵识,元婴也是瞬息间转入其间。他顿时觉得浑身一松,这些剑光他就可以随意打散。
当下就要趁此机会前去将云沐阳偷袭杀死,这虽与他原本想法不同,但是他已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一击即走,不论中与不中。
云沐阳目中不由露出一丝哂笑意味来,他身怀宝灯,自身所修玄功又是至阳至刚,尤破邪祟魔鬼之法。澹台郢法力一起之时他就立时发觉了他真身变化。不过他却佯装不曾发现,仍是把无数剑光剑势都是斩向两具鼎炉。
少时,那澹台郢已是靠得极近,然而他忽然面色一变,只见云沐阳顶门又有一道耀耀剑华就要斩落,威势无匹。他目光顿时一怔,当下就知自己算盘已然落空,连忙把口诀一念,立时转到另一具鼎炉之中。
谁知他法力一动,方方落回原身,天中那道灿灿剑华却是剑势急速转变,倏尔一跳就往他现下所在鼎炉当中斩来。他不由惊诧非常,此时想要再是转挪却是需得停顿片刻。不由大叫一声,那剑光霹雳而下,瞬间将他一具鼎炉斩成两片,化成精气散去。
澹台郢唯有使出秘法,瞬息间转回原身,吐出一口浓黑血液,就是连忙化作一道遁烟骤去。
云沐阳厉目一扫,自然是要痛打落水狗,不与对方丝毫喘息机会。当即身与剑合,化作一缕冲天虹芒,带动雷云电光齐齐杀去。
谢鳌眼见澹台郢与云沐阳再度纠缠一起,俄而却见澹台郢竟是落在下风,也是顿时大惊。连忙烟气遁走,忽而澹台明却在心中念动,他身不由主就是裹起一道妖风要往云沐阳那里杀去。
这时云沐阳却突然觉得一道奇诡气机从旁侧杀来,如果一旦击中己身,定会就此陨落。当即毫不犹豫,虹芒一收,御使天涯咫尺神通瞬间遁走。
澹台郢一个失算竟是被斩去一半法力,也是痛悔不已,将阴极罡风御使,心中立刻将谢鳌召来,其身连忙化作无数魔光黑气遁去,隐了起来。心神一感,谢鳌已是冲出,再是下了一个命令,那谢鳌就是钻入水中,倏尔遁走。
云沐阳横剑在天,无数清气环绕周身,清楚见得那谢鳌坠入水里,再是看时已是无影无踪,也是眉头紧皱。澹台郢竟是早有布置,先将魔气散布,便是防止自家可以发觉异样气机。不过他却是猜不到为何那谢鳌又有余力,尚未击中自己便就立时遁走。
他眉头紧紧一皱,这澹台郢又是躲藏起来,隐匿了气机。少时他剑眉微微扬起,身上虹华一放,倏尔纵去天穹,无数暴怒雷光犹如暴雨不住落下,炸得四周灵机震动,潮水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