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自顾言说,分毫不顾身后那几位魔门元婴修士。而身后那几位魔头也是司空见惯,见他们调情许久,才是道,“两位长老,这云沐阳神通极是厉害,尤克我等,万万不可轻忽。”
“是也,当下正是尤为紧要之时,灵药仙宫地脉几乎已被我等钻破,只等着将浊气放出,此间又可成为我等福地,日后圣主重回九州便可在此落脚。”另一位元婴魔物连忙道,“所以还请两位长老将此人阻住,只要能够阻住此人,待得我等通了地底浊气,此人便是有翻天覆地之能也是无处施展。”
“两位自去,还有二位洞主在少时就会赶来,你等也算有了帮手,这道人虽然有神兽相助,我等也能将其阻住斩杀,你们自去就是。只是有一点,你们可是能够确定已将地脉打通了,到时定然可以放出浊气来?”那少年魔头哼哼几声,神色极为自信。
那二人对视一眼,实则也是不能十分确定何时能够将地脉打通放出浊气。只是先前为了刺激着二人动手才夸大其词。那妖娆妇人妖娆目光一扫,立刻就知有异,不过她稍稍一想却是认为不动手也是一件好事,只需在此坐了也可时时将对方注意力吸引过来,而不能专注于山门之事,遂而娇笑道,“看来不必急着动手了,那便让那道人多活几日。”
两位魔头未想到那妇人竟是如此好说话,不由面面相觑,少时欢喜道,“两位长老法力无边,定然可以贯通此地地脉浊气,为圣主立下大功。”
“葛长老、春长老在此坐镇,也可疏通道路,借此迷惑那云道人。”另一人嘻嘻一笑,随即道,“我与金洞主即刻就去仔细布置,诸长老虽是闭关,可是其留下手段也是极为厉害,必然可以将灵药宫大阵毁去。”
“去罢,去罢。”那二人把手一挥,就是在地上一指,立刻现出一座小阁来,二人嘻嘻一笑便往里间翻去,少时就是传来旖旎之声。
那二位魔头摆了摆手当下便欲走,然而在此时天中顿时响起一阵宏大剑啸,闻之令人胆寒不已。他们对望一眼,即刻化作一道黑烟钻入地底,不多时天中一道精绝剑光破开天光,直杀而来。
葛长老二人立刻从小阁中翻了出来,厉声一叱,“你这道人又来坏我等好事。”言罢二人齐齐一喝,就有团团黑炎粉气鼓荡起来,在天中一卷就是不成一团浓重魔云。
那剑光却是电掣一般,一个霹雳闪下就将魔云撕裂,去势丝毫不减,直直斩向两个魔头。
那妖娆妇人玉容微惊未曾料到,这剑光如此刚烈炽灼,连他们数百年修行的神通也能破了。须知她与那少年修得魔功最易生出奇(和谐)淫之气,一旦被此气沾身,任你法宝飞剑,又或是神通真法也要统统破去。而现在此气才出就被斩破,当即对金洞主二人之言也是有些信服,这道人修得果然至阳至刚专克阴邪之法。
那少年葛长老面容一动,便就传音道,“小娘子,这道人今非昔比,金洞主之言果然无虚,若能斩了此人那是极好,如若不能那便与金洞主那处一同发难。”才一交手他就立刻判断出对方实力,尤为重要的是对方还有一只神兽伏藏四周,更不能掉以轻心。
“好。”春长老也是猛一点首,回应道,“此是正理,只是这道人哪里来的这般法力,如此浩大清正。”
二人未曾说完,剑光已是斩到眼前,春长老玉指一弹,就有一颗弹珠打了出来,击在剑丸上。剑丸却是倏尔一颤,分作两个方位又是杀来。她不禁往后一退,娇声道,“只守不攻,殊是被动,郎君奴家与他纠缠,你去将其门下弟子尽数杀了,看其会否分心。”
“大善。”葛长老把身一晃,立刻飞出去数百魔头,瞬息间就是不见。
云沐阳立于天穹,虹云伏波,剑气激荡,那妇人之言说得极是分明,便是让自己知晓。不过他却是毫不在乎一般,任由他去,仍是把剑光展开,天穹密密麻麻尽是剑气流光,倾盖下去。
春长老与手一翻,取出一支圆筒,往天中一抛内中顿时滚出来无数阴风砂石,哗啦啦好似狂风骤雨。此物名作‘走魔煞’,乃是从地底积沉浊气当中采来,最能消磨灵机,污秽清气。此刻施展开来,果然天中剑光立刻缓了下来。
她还要再度施法之时,却见葛长老气急败坏杀了回来,她不由十分不解。立刻把身上魔气一鼓,便在原地留下一个魔影,其后法力一震她自身就是从剑光之下脱了开去。
云沐阳一见葛长老回返,也是不与他纠缠了,把剑光一收,就道,“两位既是看重了这饶凤河,便送与二位。”言罢化作一道流虹遁去天极,不多时就与碧水麒麟汇合一处,驾起虹云往灵药宫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