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与不敢可不是你一个老虔婆能够说了算的。”封离婵一见冰剑被破,立刻腾起一道玄水,听得涛涛大响,其后又见她取出两只葫芦,对着天穹一摆,立刻就有嗡嗡的响动,听着让人浑身颤栗。
而云沐阳轻易斩开禁阵,立刻化作一道流光游走,他剑光驰骋,此中禁阵犹若朽布薄纸,尽皆碎裂。过不多时,他已是到了重溟宫。此处一座大湖,其中水浪冥冥,时常有剑啸之声传出来。忽而一柄宝剑杀出,其后水中浪涛纷纷化作剑光齐齐斩了出来,声势极是浩大。
他目光一看,哂道,“故弄玄虚。”便就斩出一道剑光,砰然一声,那些斩来剑光齐齐碎裂,随后化作冰渣落入湖中。做罢此事,再一振袖便是飞入重溟宫中,而在此时,又有一道剑光斩杀过来。
他目光看去,俄而一定,曲指一弹,指尖生出数道雷光立刻将那剑光斩碎。此时看去,见得师延山手持绝念心元剑,此刻正是面无表情看来。
“你既持绝念心元剑想来便是清河剑派成真人弟子师延山师真人,成真人为我所斩,你不是我对手,若是阻我除魔,必成我剑下亡魂。”云沐阳目中一道精光腾起,直直看着对方,只要其一有动作必是雷霆手段。
“灵药宫云真人,何必作此自欺欺人之言?家师被你所杀,你今日又敢欺上门来,其他冠冕堂皇理由不要也罢,今日我定要取你人头以祭恩师。”师延山面上覆霜,眼神凌厉,心中恨意滔滔。
而此时诸囚透过浊气往顶上看去,这一看顿觉不妙,心道,“师延山怎会是云沐阳对手?若是此辈死了,我那计谋也是不能如愿。”心中主意一定,神念四扫,见得那滕兆合便在不远处,不由喜道,“滕兆合,只望你能有些用处,莫要让本座失望。”
滕兆合在法元天池外,此刻清河剑派禁阵尽数坏去,内中景象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到得两家争斗起来,他面容狰狞起来,哈哈大笑道,“云沐阳此是你自家取死。”他这时已是取出一枚虹光宝镜,此镜光所照,便可将其中发生之事完好无缺录入。
只是他才拿出宝镜,心中又有一阵警觉升腾,好似四周都有危机,当下毫不犹豫往前一纵。只是他才一动作心中更是警惕起来,方才他是发觉左右身后都有毒蛇窥视一般,此刻立刻判断出是中了魔头之计。
不过他已经踏出这一步了,落在下风,这就好比二人对弈,自家所走之路已是被人设计好,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至于先前所定的策略已不能用,为今之计,只能暂时按照对方棋路行走,同时寻求破棋之法。
他一下脱离险机,但也是暴露在了人前,但他对此事已是不在乎,反而是心中在思考那魔头之意。池乔骤见滕兆合,也是认出来人,登时大喜,叫道,“滕真人助我,若能斩杀这贱婢,我清河剑派愿为滕真人驱使。”
滕兆合冷笑几声,清河剑派所剩之人又能带给他多少帮助?而且此时魔头就在近处,他也不敢松懈,立刻往内中走去,丝毫不理会池乔喊叫。
他走了不远,已是见着云沐阳与师延山斗法,他冷目一扫,决定不去理会,立刻就是往重溟宫另一处方向飞去。只是动作未久,前方忽而一道魔影晃动,随即化出人身来,道,“原来是昆仑高足,在下诸囚有礼了。”
“你果真是天魔化身。”滕兆合不禁往后一退,他先前已是见识过这天魔手段,心中念头转得极快,立刻纵身往云沐阳斗法处靠去。其后大喝一声,“尔等既为玄门同道,岂可自相残杀,天魔在前还不兴剑斩魔?”
云沐阳把剑光一收,此刻目光一扫,道,“师真人,上我幡来罢。”其后起手一指,忽而似有一道耀目金光从他指尖生出,须臾化作赤光一道激射而去。其速迅快无论,气机宏大炽烈。
师延山只觉眼前一道烈光刺来,随即一痛,胸口一个手指粗细的焦黑洞口,他往下一望,其后就是毙命。
滕兆合话才说完,目光看去之时悚然一惊,只见云沐阳振袖将那师延山裹了起来,再是化作一道剑光他身侧。他不禁怒喝道,“云沐阳你擅杀我玄门同道,罪当处死。”
云沐阳目光一挑,不屑道,“此人阻我斩魔,其心当诛。滕真人还是担心如何应对这天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