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妖王往后撤去,少时六只金虫也是飞了回来。灵昆族主把目光冷冷看去,那令绣鸳虽然法力损耗不少,但是可以见得其并无甚么损伤,再是斗下去对于他们而言更是不利。他心中想到此处,那外间还有妖主所布的手段应该还能再是阻拦片刻。
随着他一动作,众位妖王立刻化作妖云一道掠走长空。
令绣鸳将刀光收起,既然已经找到了自身被窃取气机,那么就要快快离去。当下起指一弹,捉了几道灵机上来,须臾被一道宏大清光带起,转眼间也是不见。
而在几位妖王与令绣鸳斗法之时,魔宗溟澜魔君与因色和尚围杀闵真人。只见闵真人只是持定心诀,无论魔头如何来攻都是能够阻挡回去。而溟澜魔君化作一道混浊长烟将方圆百里之内的灵机都是污秽了去。
闵真人拿出一株青玉灵芝来,层层如青烟似的灵气环绕袅袅。他将此宝往头顶祭起,就将污秽清除干净。而后举步踏出,手中出现一柄拂尘,往前一甩千道雷芒瓢泼落下,直是将溟澜魔君逼得步步后退。
溟澜魔君再化浊烟一道,而后化出千百只白骨魔物,这些魔物仍是虚实难辨,个个看去都是如若真实。其等纷纷飞起,落在玄浊幽煞当中,玄浊幽煞在天云中滚动起来,恍如海啸,不断拍打下去,山岳在这幽煞当中皆是断裂。
少时溟澜魔君化作一道人影落在一侧,面容有些灰心,转而拱手道,“圣主这一人委实厉害,守御之法稳若泰山,属下难以攻破,还请圣主责罚。”
因色和尚淡淡点首,似是漫不经心言道,“此人是昆仑门下守御之法得当,却是无有破绽,想要拿下他单纯依仗你一人法术神通那是难成的。贫僧自然可以助你,只是你用何等来回报贫僧?”
“这?”溟澜魔君面容微微一变,支岐山如今还有两位圣君,他们皆是在其座下听道的。而这位诸囚圣君却是天魔成道,实则与他们这些地底浊气应运而生的魔头有很大区别。因此虽是知晓魔宗多了一位圣君,但无人会觉得欣喜。
他稍稍想了一想,正容道,“圣君,溟澜乃是我圣宗门下,昔年有魔龙圣祖开辟我魔宗,这才继承了魔之名。属下既是魔宗门下,诸位圣君之言都当遵从。”
因色和尚并不在意,其人在魔宗根基不深,而且属于外来之人。他现下门下无人,行事多有不便,便是有些许魔头前来投奔也不合他意。如今拉拢这位溟澜魔君正是合适时机,旋而笑言道,“不必这般拘谨,我魔宗原本出自九州,而后为玄门所迫,才避居西幽支岐山。如今正是大争之世,理当回返九州重振我魔门盛威。”
他说罢从腰间拿出木鱼来,轻轻一敲犹如山中震雷回声久久不息。再是见他笑言道,“你便随着我这法器声音前去,定然能够将此人杀了。”闵真人一被魔头围上来就是知晓了自家处于危险之中。尤其是他手腕上的一颗辨气珠,清晰告知与他此间附近远远不止一股宏大魔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似是而非,这般人物才是令他更加心惊。
昆仑道宫与魔宗不知多少年不曾斗法过了,总是认为魔宗、妖族、鬼门被昆仑道宫驱逐出九州,其等道法必然远远不如昆仑,可是这几日斗法下来,发现自身虽是法宝奇多,可是这些魔头却是变化无端,而且十分狡诈,用寻常的手段那是不易将这些魔头除去的。
是故他知晓了不止一位魔头在此的时候便就暗下决心必定要持定己心,不可生乱,徐徐谋之,并且时刻关注那未曾出现的魔头。他也是十分谨慎,每一次出击守御都是极有章法,丝毫不为其所乱,尤其是其做法尤为果决,每一次时机都是选择得极妙。
虽是被魔门偷袭,但是一番斗法下来,其人已是稳稳站住上风。只是这魔头如若不能一击杀死,便会无休无止,反而给了对方机会。是故他便在斗法之中不断磨耗溟澜魔君的魔气,只待机会一来就可将此魔杀死,而后在与那隐藏的魔头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