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听着他胸膛里“怦怦怦”如擂鼓般急速跳动的心跳声,猛地回过神来,撑开他的怀抱,仰头怒道:“楚沄,你又在忽悠我!”
“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实情。”楚沄凤眼微睁,敛息说道。
“我且问你,让长公主以‘神医’的身份,把我收做义女,又使官家迫于长公主的情面封我为县主,是不是你早有预谋?”云初冷声问道。
楚沄眉色不动,眸光微闪。
云初狠狠瞪着他,继续道:“而后将赵飞白带走,又让自己遇刺受伤不治,昏迷不醒,令官家想起我这个‘神医’,继而去给你医治,也是你一早定好的?”
“昏迷不醒是意外。”楚沄纠正道。
云初不理,继续质问:“别人都救不了你,只有我这个‘神医’可以,你自幼体弱,我既然救了你一次,在官家和贵妃娘娘眼中就可以救你二次三次,你让官家发现我的价值,再去求婚,他们必定会应允,是也不是?”
“把赵飞白放回渝国公府,更是将我的身份故意暴露给他们知道,让我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投进你的怀抱,是也不是?”
云初问到最后,脸颊气的通红,眼睛更是亮的冒出火来!
楚沄叹息一声,飞快地啄一下她气鼓鼓的脸颊,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赵飞白不会将你的身份透露给他们,我怎么会把你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
“赵飞白在家族利益面前,又怎么会选择与你合作?”云初捂着脸,顾不上斥责他,质疑道。
“渝国公府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和苏毅德没什么两样,他只需明白这一点,若不跟我合作,渝国公府阖府就只好去死一死了,在我房间里面,他作为刺客被杀身亡,便是谋逆的大罪。”楚沄唇角微勾,慢声说道。
云初蹙眉细想,现任的渝国公资质平平,手中又无兵权,就算当初她假死出京时,各处设置官卡,也不过是仗着老渝国公与旧部下的一些情分。
这样的实力恐怕还达不到被那些人重视的条件,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他们揪出来。
而赵飞白却是不同,因他最肖祖父,颇有当年老渝国公的风采,上一世因顾婉容的死,激起了他的斗志,与承恩公世子顾志坚当街打了一架,又被渝国公扔进了军营里历练。野心勃勃的他,进了军营无疑是如鱼得水。
后来他妹妹能嫁给谦王为妃,与他在军中的成绩和地位也密不可分。
如今……知道真相的他,既无爱人,又无子嗣,更无斗志,恐怕便再难成为那些人的好棋……
“可是赐婚之事,进行的这么快,就像是有人推波助澜一样,甚至司天监合八字,都是辰时合,午时出,这又如何解释?”云初怀疑道。
“总归,那些人做了这么多,肯定是希望我成亲的。你既然能预知阿兄十年后的事,有没有预知到我与谁成了亲?”
楚沄敛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