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今年已经有七十岁了,前段时间刚过了七十大寿,他在寿宴上金盆洗手,言明以后不走镖了,镖局的事情都交给他的儿子刘信处理。
这一日,刘平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一名五官跟他颇为相似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爹,今日来了一个客人,他想让我们护送他进京城,孩儿拿不定主意,想请您老人家定夺?”中年男子恭声说道。
“拿不定主意?你担心他是道上的逃犯?”刘平眉头一挑,开口说道。
“是的,此人气血虚弱,好像身负重伤,前不久广阾郡李家刚被人灭门,我怕此人就是其中一位凶手,因此前来请示父亲,这趟镖接还是不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
“他是不是凶手不关咱们的事情,他出多少酬金?”刘平摇了摇头,略一思量,开口问道。
“三十两黄金,他说这是订金,到了京城另有重谢。”
“走,带我去见他。”刘平略一犹豫,开口吩咐道。
说完,他快步走出了书房。
很快,刘平就在迎客厅见到了儿子刘信口中的客人,一名五官清秀的白衣青年。
青年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脸色苍白,一副气血亏损严重的模样,正是王长生。
“阁下就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吧!这趟镖你到底接还是不接?”王长生皱着眉头说道。
此时距离他灭杀李玉堂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在逃跑的路上遇到几名血焰门高阶修士的袭击,不得不用血影遁逃跑,气血大损。
他把正魔两道都得罪了,在没有养好伤势之前,他是不敢随便跟正魔双方的修士接触,以免对方起了贪念又要大动干戈。
按照王长生自己估计,恐怕要静养半年以上才能恢复巅峰时期,因为某种原因,他必须要跑一趟京城,便来到了威远镖局托镖。
刚才刘平父子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他的耳中,若刘平父子不肯走镖就算了,要是产生告发王长生的念头,他不介意灭掉整个威远镖局。
“这趟镖我们接了,不过最近查得紧,需要不少银两打点,客官您看?”刘平有些为难的说道。
王长生闻言,轻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丢给了刘平,淡淡的说道:“这些够了吧!”
刘平打开布袋一看,双眼一亮,急忙点头说道:“够了,够了。”
“够了就好,我希望尽快动身,另外,我提醒你一句,不该有的念头千万不要有,不然大难临头的时候才后悔,那就迟了。”王长生冷冷的望了刘平一眼,大有深意的说道。
刘平生平阅人无数,什么凶恶之徒没有见过,但王长生的一个眼神,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老夫明白,客官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你安全的送到京城,信儿,吩咐陈镖头,带上所有人手,准备启程。”刘平点了点头,开口冲中年男子吩咐道。
“知道了,爹。”中年男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五十名严阵以待的镖师护着一辆精美的马车,缓缓向出城方向驶去,刚宣布金盆洗手的刘平亲自赶车。
没过多久,马车就来到了城门出口。
“咦,刘镖头,您不是宣布不走镖了么?怎么现在又开始走镖了,这是整个镖局都出动了啊!”一名兵丁好奇的问道。
“护送一位贵人上京,各位兄弟还怎么查就怎么查吧!不用客气。”刘平面带微笑的说道。
“别人是要查的,刘镖头就算了,过去吧!”小头目摆了摆手,示意刘平出城。
刘平称谢了一句,刘信很识趣的给了小头目几块碎银子。
没过多久,刘平赶着马车,消失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