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疼痛可以分为十级，一级疼痛是蚊子咬一下那种疼，十级是女人生小孩的那种痛。

有人说臭味可以分为十分，一分臭是上级领导的讲话，臭不可闻，，十分臭是上厕所不小心掉进了粪坑。

高长欢自从吞下第一颗无垢丹之后就感觉胃里面暖洋洋的，听从李某的指引，将那暖洋洋的气体引入经脉之后，噩梦就来了，那种酸胀，那种撕裂，就是冲突了人类的极限，产生了第十一级的疼痛，女人生小孩的时候被可恶的蚊子咬一下也不过如是了吧！

疼痛一波接一波的袭来，高长欢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一个浪头掀起，又被另一个浪头按下，好不容易大海风平浪静了，李某又给高长欢的嘴里塞一颗无垢丹，一瞬间，风起云涌，疼痛再次袭来，如此反复，李某将三颗无垢丹全部给高长欢服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长欢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当自己可以稍微弯一弯手指头的时候，高长欢早已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流过的泪水再次充满眼眶，当自己从疼痛的麻痹中清醒过来，重新掌控身体的控制权，高长欢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吐。

为什么会想吐呢？因为实在是太臭了！

到底有多臭呢？那是十一分臭啊，就好比开着电话会议上厕所呢，领导在那一头训话，这一头的自己扑腾一下，掉进粪坑里了！

说掉进粪坑那都是侮辱粪坑了，粪坑都没有高长欢此时此刻那么臭！

如果高长欢不是因为瞎，他就会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由内而外布满了一层绿油油的东西，油腻腻的，臭味正是从这些东西里发出来的。

“师父，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干呕了两声之后高长欢朝着房间里仅有的另一个呼吸声问道。

脾气修养都是一流的李某差点就发飙了，自己身上这么臭，还好意思问什么东西这么臭！

“说你是臭小子臭小子，你还不信，这臭味都是你身上发出来的。”李某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臭，我可是天天都洗澡的。”高长欢抽了抽鼻子，压根不相信臭味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师父，该不会是你放屁了吧？仙人放屁都是这么臭的吗？”

这小子李某真的是气到了，真的是要发飙了！

高长欢没等到自己师父的答复，因为他只觉得周边空气突然一紧，自己便已经是腾云驾雾一般飞上了天，不等高长欢从惊慌失措中冷静下来，他便已经撞破了房门飞了出去，只听见噗通一声！高长欢已经狼狈不抗地被李某扔进了思荷园中的荷花池中！

幸好上辈子会游泳啊！幸好荷花池不深啊！

扑腾扑腾了几下之后高长欢便掌握了身体的平衡，等到他胡乱游到岸边之后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洗去了七七八八，高长欢抽了抽鼻子，然后使劲闻了闻自己的肩膀和手臂，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肩膀上面还是有些臭，但是手臂因为游泳划水的原因已经洗的很干净了，基本闻不到臭味，很明显，那臭死人的味道真的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赶紧滚回去再洗洗，洗好了再进来。”听到高长欢有些傻呵呵的笑声之后李某从房中喊了一声，喊完之后李某手脚利索地将房中的门窗都打开通风透气。

师命不敢违啊！

噗通一声高长欢又扎进了荷花池中，也幸好这个时候荷花池中并没有多少荷花，如果再过些时日，这满池子的荷花估计就都要遭殃了。

“洗好了？”李某捂着鼻子看着走进来的小徒弟有些嫌弃地问道。

高长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师父，我刚才忘了。”

“嗯？你忘了什么？”李某有些不解。

“忘了师父是仙人，仙人是不会放屁的。”高长欢小声说道。

“哎呀！看来你真的是下两次水不够啊，你这是强烈要求下第三次水啊！”李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师父，徒儿身上的那些臭东西是？”虽然心中已经有所猜想，但是高长欢还是问出声来。

就在高长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李某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高长欢看得到的话，他就会发现，李某此时此刻的脸色比在落霞峰面临投票时还难看一百倍。

“为师给你服用了三颗无垢丹，无垢丹名唤无垢，意思便是可以将身体里的污垢清扫出来，刚才你身上的东西正是你长年累月身体经脉里积累的脏东西。”李某有些严肃地说道。

高长欢点了点头，他听出来李某似乎话中有话，欲言又止。

“别人也是这么臭吗？”高长欢很好奇这一点，如果别人服用了无垢丹也是这么臭的话，那大荒时期岂不是经常见到有的人顺风臭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