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那时明明有作用的。”坐在椅子上,孟揽月盯着书案后的白无夜,他也在看着她,显然也迷惑了。
“没错,属下们都知道以前是有用的。但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儿。若不是属下亲自从王妃手里接过,又一直没有离身的送到乌山附近,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去,属下还会以为是被调包了。”护卫可以保证,他在路上没有出过差错,所以也不存在被调包的可能。
再说,知道这事儿的也不多,应该没人会想着调包吧。
“太诡异了,我的血,我也没往里面掺假。”还是不解,看着自己的手腕,曾经割破的痕迹还在这里,应该说,她之前割破的痕迹都在。
因为及时涂抹了药膏,又有祛疤的,所以并没有留下太过明显的疤。
“莫不是,你那时失血过多的原因?”看着她,白无夜说道。
闻言,孟揽月眨了眨眼睛,“会么?那也不至于把全身的血都流了出来。还是哪个地方不对,兴许我做个实验就知道了。”
话落,孟揽月把放在旁边的背包拿过来,打开,然后拿出一个瓷瓶来。
拿掉瓶塞,倒出一粒白色的药,随后便扔进了嘴里。
书案后,白无夜快步的掠过来,夺走她手里的瓷瓶看了一眼,“你吃了什么?”
“毒药。”看着他,孟揽月淡定道。
漆黑的眸子固定在她那毫不在意的脸上,“你脑子有病?你的血已经不能避毒了,你吃了毒药会中毒的。”
轻笑,孟揽月摇了摇头,“不会死的,又不是剧毒。”
“你可以用别人做实验,无须用自己。”白无夜对她极其无言,还有她这么笨的。
“你唯一这点良心都用在我身上了,别人不是命啊!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剧毒之物,最多就是呕吐几天罢了。”再说,用别人多麻烦,用自己最稳妥了。
无言以对,白无夜盯着她的脸,似乎也想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护卫站在一边也看着,反正进乌山那队人喝了是没用的,他亲眼所见,并非作假。
大概过去一刻钟,孟揽月开始变了脸色,本还想再忍忍的,可是根本忍不下去了。
起身,她几步走至门口,然后俯身开始呕吐。
走过来,白无夜拍着她的脊背,一边皱紧眉头,“你的血确实没有用了,你中毒了。有没有解药赶紧吃了,自讨苦吃。”
“背包里。”趁着喘气的空当说了一句,接下来恶心感又袭了上来,忍不住呕吐。
白无夜快速的把背包拿来,打开,可是里面无数个瓶瓶罐罐,根本就不知哪个是解药。
“给我。”吐的眼泪都出来了,孟揽月拿过背包,在里面翻了翻,然后又翻出一个瓷瓶来。打开,倒出两个黑色的药丸塞进嘴里,用力的咽了下去。
“喝水。”拿着水杯放在她唇边,白无夜不由得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喝了两口水,孟揽月倒是觉得舒服了些,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还是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过来坐着。”揽着她走回书房,把她按在椅子上,白无夜看着她的脸,一边道:“既然已经无法再避毒了,那么日后就小心些,也不要随便的吃东西。”
“看来真的是没有用了,太奇怪了。总不至于,我生了个孩子,这药就失效了。”压抑仍存留的一点恶心感,孟揽月边说边摇头,无解。
“倒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儿,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血液避毒,便与常人有了差别。这差别暂时来看是好,但长久的却就是未知了。”但凡不同寻常的,都有弊端。
看着他,孟揽月缓缓点头,“说的也有些道理。”
“别再研究了,反正高卫不兴风作浪,也就不会再有人大面积的撒毒。”所以,也无需一直钻研其中,容易变态。
“可是,我是变回正常了,儿子呢?他可是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个月,那时药性还在。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忽然想到白埜凌,这小子不会跟着吃什么苦头吧。
闻言,白无夜也不禁微诧,继而脸色微变。
这弊端,谁也不知是什么,也不知会不会落在白埜凌的身上。
前往白埜凌居住的小院儿,奶娘和丫鬟都趁着他睡觉了在休息。瞧见孟揽月和白无夜忽然来了,她们倒是都吓了一跳。
也根本没时间理会她们,孟揽月走到小床前,看着那酣睡的小人儿。脸色正常,呼吸正常,睡姿也正常。
抓住他的小手儿,她将食指放在他手腕间,试探着他的脉搏。
白无夜站在旁边,亦是紧紧盯着。虽是这孩子一直都表现的很健康很正常,可是有些事情的确没法儿说的准确。
“脉搏正常,非常正常,看不出一点问题来。如此的话,就只能查看一下他的血了。”看向白无夜,孟揽月轻声道。
入鬓的眉微扬,白无夜倒是同意的,不管结果如何,还是得清楚才行。知道的清楚了,才能想出应对的法子来。
“可怜我儿子这小手了,得受些苦了。”说着,孟揽月把从不离身的背包打开,拿出里面的卷镇,展开,银针满满当当。
后面,丫鬟和奶娘瞧着她亮出银针,不由得面色各异。这孩子什么事儿都没有,干嘛要用银针扎他?
取出毫针,孟揽月又拿出一个细小的瓷瓶来,这些东西,她的背包里好像有无数个似得。
抓住他的小手儿,捏住他的食指,手指本就细小,这么捏在手里,白白嫩嫩的极为可爱,任是谁也狠不下这个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