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玩笑,玩笑。”温故低语呢喃。
“我的蝴蝶蛊是从慕容身上得来的,那么--是不是等蝴蝶蛊长开了,我便会越来越像她?”赵无忧打着趣儿。
“不会!”温故很肯定的摇头,“蝴蝶蛊在你体内新生,那便是属于你一人的,与她应当没有多少关系。你还是你,她还是她。”
赵无忧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当真?”
“是!”温故几乎没有犹豫。
听得这话,赵无忧如释重负,“慕容--很漂亮。”
温故当即笑了,有着少年人的生涩与腼腆,“是,真的很漂亮。不管隔了多少年,她在我心里从未变过,始终是最初的模样。”
“爱一个人可不可以一辈子都不变?”赵无忧低低的开口。
“会!”温故含笑望着她,蓦地又顿了顿,“你以后不要再蹙眉。”
赵无忧一愣,“什么?”
“你跟她一样,特别喜欢蹙眉。”温故轻叹,“心思太细,为人太聪明,也未见得是件好事。”
赵无忧凝眉不语。
过了晌午,开始下起雨来,这淅淅沥沥的雨让前行变得困难起来。马车在泥泞中行走,越发颠簸南行。赵无忧的身子本就不适,被这马车颠簸得,面色愈发惨白。听着马车外头嘈杂的雨声,赵无忧没来由的一阵心中烦躁。
蓦地,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赵无忧喘着粗气问。
外头传来胡青的声音,“赵大人,王爷觉得雨下太大,过山道不方便,是以就地安营扎寨,等着雨停了再走。”
赵无忧凝眉掀开了车帘,“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若然下个十天半月的,真当要在这里待十天半月吗?”她瞧了一眼天色,“趁着天还没黑,冒雨赶路有何不可?等天暗了再歇也不迟。”
不远处,齐攸王已经下了马车,随从急忙将伞撑在他头顶。
萧容朝着这头走来,最后容色微冷的站在赵无忧跟前。
胡青道,“王爷身上有伤,每次下雨便疼痛难忍,是以无法赶路。”
闻言,赵无忧蹙眉打量着眼前的萧容,由着素兮搀着自己下了马车,“既然如此,那便依了王爷。陆千户,吩咐下去,就地安营扎寨暂且留宿。”
陆国安俯首,而后微微侧脸瞧了素兮一眼,素兮给了他一个眼神,陆国安到了嘴边的话又给生生咽下去。看样子有话,得待会才能说。
这才走了多久,就停下来,一个个都摸不着头脑。若说是因为下雨,可这雨又不是大雨瓢泼。最后听得是王爷身子不适,便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赵无忧走进了自己的帐子,听得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脸色不是太好看,一张脸黑沉下来,只见冰冷。
“赵大人!”陆国安进得帐子,朝着赵无忧毕恭毕敬的行礼,“卑职有话要说。”
“说!”赵无忧单手扶额,坐在桌边阖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