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涵，你当我是朋友。你还当我是朋友。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好开心！默涵，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之前，的确是奉了老祖宗之命，到俗世刻意接近你的。我们最初的相遇和后来的偶遇，都不是偶然，可是……”

尹天骄再次一偏头，虚弱的摆了摆手，他拒不肯服下这些大还金丹，而是自顾自虚弱的道。

此时的他，早已经是气若游丝。

“尹天骄，你别说了。真的不要再说了。来，咱们服丹药，我来替你疗伤。”

见得他如此模样，苏默涵面上，再也掩饰不住哀恸。这一次，她再等不及，竟是将手中的大还金丹，将塞入尹天骄的口中，逼着他吞咽下肚。

“尹天骄，咱们先疗伤。等我医治好了你的伤势，咱们再聊。到那个时候，有多少话，咱们二个说不得，怎的偏偏就要在这会儿说呢？你的伤势重，说多了伤身。还是不要耽搁了伤情，赶紧让我给你医治吧。”

一边将手中的大还金丹，一颗一颗，强塞进尹天骄的口中，苏默涵一边自顾自道。

末了，还不忘嗔了尹天骄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

然而，尹天骄却是根本不听：

“默涵，我是真心想要同你做朋友的。我……真的真的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你是第一个，在知道我的妖，一只卑贱的妖之后，还愿意将我当做朋友看。还愿意力挺我的人。”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提及往事，面上难掩动容。俊逸的面庞，缓缓绽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

这笑容，是之前，苏默涵从未曾在尹天骄的面上见到过的。

尹天骄是温文的、是尔雅、是知性的、是高洁的、是从容的……

他有许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