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短暂交手,他已经能够看得出来,这辛茂也是一个少见的高手,公冶乾想要胜他恐怕不易。
风波恶都看出来了,邓百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是以只是点头应和,却没有说话。
倒是那包不同却不以为然的道:“非也非也,公冶二哥年富力强,难道还打不过一根朽木?”
“你说谁朽木?!”包不同这话一出口,顿时惹来对面雁北飞怒目而视,要说慕容复这几人里面除了慕容复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以外最让他讨厌的,非这包不同莫属了。
这丫的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人有一种想要生撕了他那张粪坑嘴。
“非也非也…”包不同说话,不论要说什么,总要在前面加上一句非也非也,让人听得闹心,说出的话也确实闹心:“年近六十了不是朽木能是青衫?或是老贼?嗯!对!老贼,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哈哈哈…..”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姓包的,咱也别等了,就现在吧,你雁北飞雁爷爷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雁北飞确实被包不同惹怒了,操起手中九环大刀纵身冲了出去,一招力劈华山目标直指包不同。
“来就来,包不同还怕你个老贼不成?!”嘴欠如他,虽然明知说话不得体,却总是忍不住要说,然而为了面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不能让他给收回来,是以对方要打架,他也不推诿,直接拔出手中长剑就迎了上去。
“叮叮叮~~~”
两人都是兵刃在手,打起来叮叮当当的,完全把一旁辛茂和公冶乾的风头给抢了去。
包不同这人嘴虽然欠,可身手竟也不差,两人上手拼斗五十余招,竟是平手,不分秋色!
场上四人陷入了僵持,却苦了一旁观战的人,用应接不暇都无法形容了。
公冶乾和雁北飞两人都是走的刚猛路子,打起来一招是一招的,虽然不会让人眼花缭乱,却能隔得老远都能察觉到那一股股的掌风雄浑。
而白不同和雁北飞的刀剑之争同样不弱气势,九环刀让雁北飞舞得虎虎生风,气势澎湃汹涌,颇有一去不还之意,沙场气息浓厚,完全不似一般江湖人士该有的武功路数。
包不同剑法多变,时而轻灵,时而厚重,虽然五十招后逐渐落入下风,却也一时不会败下阵来。
眼看着四人争斗,那风波恶可是心痒难耐,浑身上下如布满了虱子一般让他一阵抓耳挠腮,最终一抽腰间短刀跃入场中,对着朱自清道:“兀那老者!如今就剩你我二人了,也没得选择,不如一起下场比试了罢!”
却是他见别人打架打得欢快,按耐不住了。
朱自清看了一眼王纯元,见后者点头,这才叹息一声,从身后童子手中接过一把青钢长剑,缓步走下阶梯。
站定,见礼,动手。他是一步不差尽数走完,而且规规矩矩不可挑剔。
他这么一搞,可就让对面的风波恶更是难受了,然而虽然好斗却也有君子之风的他只得耐着性子陪朱自清走完这些繁琐礼节。
见过礼后,同样对这次行强盗行径心有愧疚的他短刀一摆,呼喝着如一只看见了大便的狗一般朝着朱自清虎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