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中天,擂鼓山并非什么险山峻岭,四面都有上山的山道,是以此地早已有许多前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聚在擂鼓山山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这些人都很有自知之明,有的虽然会写弈棋之道,然而真实因为会一些,更是能够看懂那珍珑棋局的强悍,是以没人愿意上前一试,都在等着别人去试水呢。
不对,说没人倒也错了,此刻便有两个小子在那巨大的棋盘周围围绕呢,只是其中一个装扮宛若公子哥,另一人却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小和尚。
却是那段誉和虚竹和尚两人,只是如今的他俩尚未成为将来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江湖绝顶高手,是以也没谁将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心上。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功盖世!天下无敌!!”
“星宿老仙!引领中原!江湖无敌!群雄俯首!!”
突兀的,一阵时而整齐,时而杂乱无章的人群呼声从其中一条山道处传来,一听星宿老仙的名头,堵在那条山道口的一群江湖人士纷纷跳着躲避开来,显然这丁春秋虽然名声未必有那两段口号那么威猛,然而却也有一种让人闻风丧胆的威力。
丁春秋可说是今天到此的第一位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两个月过去,被周予武打伤的伤势早已恢复,甚至还有闲情却重新纠结了一批溜须拍马之人在其坐下侍奉吹捧。
满面红光的他来甫一上山便看到那端坐巨大棋盘一侧的形同枯朽老树一般的华发干瘦老者,笑容阴郁,却也得意的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却是有八个四十到五十多岁不等的男女被人群推攘出来。
八人一脱离人群,顿时推金山倒玉柱全跪倒在那枯朽老者面前,齐声愧疚道:“师父,我等没用,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枯朽老者看着八人满脸的青紫,鼻翼微动,面色更是微微动容,看着丁春秋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哈哈哈….”见苏星河那充满怨念和不屑的眼神,丁春秋似乎也是习惯了,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去,笑呵呵的上前两步,似乎很关切一般的问候道:“师兄,一别几十年,近来可好?”
枯朽的苏星河充满怨念和不屑以及仇恨的怒瞪了他一眼,微微侧身,虽不说话,却也表明了不想理会丁春秋。
然而丁春秋可不持这一套,依旧笑呵呵凑上前去:“师兄?师兄,别人跟你说话你却不回答,这可不太礼貌,额…对了,我忘记了,师兄你是哑巴,也是聋子,听不见也说不出的。”
丁春秋脸上笑意盈盈,然而说出这话的语气却阴郁、得意、甚至还有满满的讽刺意味,饶是一旁的那些江湖人士都觉得这丁春秋过分了,所谓骂人不揭短,可这丁春秋却偏偏选人家痛脚来踩。
段誉和虚竹小和尚也是双双眉头微皱,均是觉得这丁春秋说话忒难听,然而听他称呼苏星河做师兄,只以为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便多言。
可别人不说话,那一上来就跪倒在地谢罪的八人却跳了起来。
“丁春秋!!你侮辱我们也就算了,可你若侮辱我们师父,我等纵是拼上性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