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却突然想是一个疯子一边,抽搐一般疯狂发笑。
笑得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嘴里,她轻轻一抿,随即发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任那猩红的鲜血流遍半边脖子。
他们是凶手,她又如何不是。
如果不是外公担心她,他怎么会去萧氏和陈昊、萧然会面?
她外公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如果真的打算早早把她和萧然给掐断了,根本不用找任何借口,直接将她骗回家里让人看住,哪里有那么麻烦?
他不过是看不惯萧然那样恣意地享受着她的爱情却毫不付出,所以想要**看,尽所能地为她争取一切的可能。
她将手指死命地扣住地上的地毯,如果不是因为她,那群萧氏的股东又怎么会这么怕自己的利益被分割,想着法地来陷害他?
地上的温度和云溪刚刚从温泉出来的体温比起来实在有些冰冷,她呆呆的躺在那,毫无知觉,渐渐地,声嘶力竭的哭变成沙哑的嗤笑,然后,一片死寂。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房间里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已经有客服人员在外面敲门,询问是否需要服务。
但里面依旧没有一丁点反应。
萧然和陈昊慢慢地顺着走廊走到她房门外,久久地凝视着那扇门,似乎这样能透过那木门看清里面的一切。
可惜,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
她似乎整个人都没有了任何感知,一切都不过是隔绝在外的。她有的只是她自己。
惨然一笑,两人分别站在两个方向,谁也没有去按下那个门铃。
像是最虔诚的教徒,安安静静地靠着墙根,默然守候。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呆在一起,像是突然放下了所有的芥蒂,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只要里面的那个女人不再自苦,一切都无所谓了。真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这一夜,外面的星辰那般美丽,颗颗闪耀如钻,可她们三人却只觉得一片荒芜,时间变得格外的漫长。
第二天,陈昊猛然一惊,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地,竟然靠着墙就这么睡着了。
对面的萧然看着他,眼底竟带着苦涩和悲凉。
他回头一看,只见那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