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这里,森林密布,也看不到这天坑。
所以,这个天坑,自古到今,也只有三个人踏进过这片土地。
秦堪就是第三人。
临别前,秦堪邀请黄彬彬出天坑到清江颐养天年,黄彬彬冷冷地一笑说,“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等朱义。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再说,即使他不再回来,我也已经习惯了,这里很好。”
第二天,秦堪又一次回到了天坑,他带来了大量的物资,香米、干货、用品、美酒,还有两匹骏马。
秦堪又一次到了屠三家。
他要打听付鸿的消息。
“付鸿?你问他干什么?”屠三问。
“你不是说,他参与了围剿朱义的行动吗?有个叫黄彬彬的女人,被他们抢走了儿子,我要打听她儿子的下落。”秦堪说。
“嗯,秦堪,这事,你就别搅合进去了,付鸿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至今,他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估计,他早已经陨落。”屠三说。
“什么,他也失踪了?”
“对,那一群人,大多都已经失踪了。不知是朱义所杀,还是迷失在什么山洞之中?这是五十多年前的一大武林悬案。”
“哦,是这样啊。”秦堪不由得气馁起来。
“所以我说,朱义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就别搅合进去了。武林中有个说法,朱义的出现,是一种不祥的征兆,他虽然把武术推上了新境界,但是,给武林造成的伤害也是难以弥补的。”
“这样啊?”
“就拿这几个女人来说吧,她们一辈子还不是过得很孤单?”
“可是,朱义的儿子,那个叫黄彬彬的女人,她多么希望找到她儿子呀。”秦堪说。
“别傻了,秦堪,找到了又怎么样呢?”屠三说,“你见到黄彬彬之后,就说,他儿子好好的,她不应惦记了。”
“你知道她儿子在哪里?”秦堪一惊。
“我……哪里知道呢?安慰人呗,撒谎都不会?”
“可是,人家骨肉之情,她想见他,人之常情啊。”
“可以编出一个理由啊。”屠三顿了顿,认真地说,“他儿子是被一群恶人所抢,后来被一个好心人偷了出来,到现在也不能暴露身份。这不就是理由吗?”
是个屁理由。
不成立!
“你就这么说,黄彬彬会懂的。”屠三很坚定地说。
秦堪糊涂了,说:“你果然知道他儿子在哪里?”
屠三笑了笑,说:“秦堪,你别追问了,再追问下去,就坏事了,你懂吗?”
“不懂。”秦堪老实说。
“哎,我也理解,你是不懂。但是,你听我的没错,这事,就到这里为止,你别再问了,万事都只能适可而止,过度了,就不好了。哎,难道你还不懂吗?”
秦堪摇摇头。
“嗨,你秦堪过去何等聪明,今天和蠢猪一样,怎么还不明白?”屠三怒了,“告诉你吧,谁是朱义的儿子,谁将死无葬身之地。”
“……”
“当年,多少人死在朱义的剑下,他的仇家还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