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宫的表现,在肇裕薪严重看来,也有着十足的的困兽之斗的感觉。
但是,肇裕薪并没有急于参与进这一切之中。他始终抱定理智,冷眼旁观着NPC之间的爱恨情仇。
只要没人指责他或者高楼残照是卧底,这些NPC是不是被冤枉了,又关他什么事情呢?
可是,身为当事者的二宫,显然不能这般轻松与平静。
“好……很好……”,二宫大口的喘着粗气,“既然,你们不愿意相信我,我只有一死以自证清白了!”
说着,二宫悲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那是他之前偷生的证明,更是他此刻被人诟病的污点。
也许,之前的偷生就是一个错误吧!
二宫这般想着,左手的斧头掉转攻击方向,直接就割到了他的咽喉上。
鲜血,如长虹,又似飞瀑。
人的潜能到底有多深厚,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特别,是在能坦然面对死亡之后。
赤红的热血,如同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引得如饿死鬼一般的蛊人疯了一般向这边涌来。
这些蛊人就好像抢食的野狗一般,快速将二宫的血液舔舐干净。
随后,意犹未尽的他们,便将不甘心的目光,直接投向了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二宫的尸体。
一死已证清白,说得轻巧,做得激愤,也当真是有效。
老巫医之前就说过,蛊人是可以复活的。只要没人将他们脑中的金色蛊虫之王杀死,他们只需要一些血肉,几乎就是可以无限复活的。
此刻,二宫用自己的死,证明了自己身体里没有金色的蛊虫之王。甚至,他的血肉,还是蛊虫们争先恐后抢食的美味。
这样的一幕,无论怎么看,似乎都已经可以证明,二宫与这些蛊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了。
可是,二宫的死,却有些惨淡与凄凉的味道。
每个人关心的,都是二宫与老巫医谁说的才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二宫的死究竟是不是真的值得。
就这样为了在人间时的清白去死,就算能换来人间清白,可他这个人却与人间没有了任何关系。
二宫死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死了。围观的人们,便将目光都集中到了老巫医的身上。
老巫医活到了如今这把年纪,可以说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面对眼前这种局面,仍旧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老巫医试探着说道:“他不是蛊人,弄不好是邪教成员,不能这样草率……”
老巫医的话最终没有说完,他从旁边的人眼中,清楚地看到了不信任。
“咳咳”,老巫医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个,我有办法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