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五脏六腑都痛,现在傅云洛心中只有一个所想,慕双。
她被太子妃下毒已经三日了,这三日除了婢女三餐饭食不误,没有任何人来过。
不过这三日她每天晚上都好像做着同一个梦,毒药是她浑浑噩噩,梦着一个男人每晚深夜都会立于她的面前。
醒来以后傅云洛只认为她梦到了慕双,因为她好想念他。
今天婢女依旧按照饭点送饭食来,可她已经痛到无法坐起,更别提吃饭了。
婢女看了看躺在地上窝成一团的傅云洛,虽然看不到她痛苦的表情,却已然可以感觉得到她的难受。
放下饭食以后,婢女无意多留,便打算转身离开。
傅云洛看着婢女离开,颤抖的说:“麻烦请找慕双来,我要痛死了!”
她真的要难受死了,现在不止是五脏六腑,毒已经让她的全身肉都在被抓拽着痛。
若是现在没有慕双在,估计傅云洛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她必须坚持,再痛,再难忍她也要承受。
婢女转过身,语气并没有任何无理的对傅云洛说:“太子妃并没有告诉奴婢找慕双大夫前来为姑娘诊治,还望姑娘再坚持两日。太子妃先前下过命令,在奴婢送饭食来那日起,满五日才可找慕双大夫的!”
傅云洛哼笑一声,好似在自嘲又好似在庆幸,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哼笑。
婢女摇了摇头有些可怜傅云洛,然后转身离开。
谁都看不到傅云洛眼角留下的泪,还有两天,再有两天便可以见到慕双了。
她真的很想扑到慕双的怀里好好哭一场,想让慕双温柔的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
越是这种处境,傅云洛越是怀念父母还在时的生活,无欲无虑。
饭食三餐送来,三个食盒整齐的摆放,丝毫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傅云洛已经没有力气吃饭了,整整一天她都浑浑噩噩,似醒非醒,似死非死。
深夜,她依旧做着那个梦,男人立于她的面前,凝视着她。
她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容貌,只知道这男人好似自带一股帝王气场。
傅云洛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痛晕过去,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她猜测已经是第二日了吧。
坚持过今日,再过一日慕双便要来了,虽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可此时她是阶下囚,好在带着玉龙面具,慕双不知道被困于此的是自己。
可奇怪的是,傅云洛醒来没多久,便看到慕双从地室门口缓缓走来。
她以为自己又被毒所迫,已然混沌不堪,所以眼花看到了幻觉。
看着慕双步步踏来,傅云洛心中一暖,犹如春风徐来。
她不自觉的深处手臂好似想抓住慕双的手,慕双身形一顿,放下药盒,蹲下来抓住了她的手。
握手的一瞬间,慕双心中一惊,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这感觉就像是握着傅云洛的手。
他与她惺惺相惜,怎会不记得握着她手时的感觉。
慕双紧紧盯着傅云洛的眼睛,焦急的问道:“洛儿,你是洛儿对不对!”
傅云洛呆呆的望着他,听着他唤自己的名字才知道,慕双真的来了,他就在自己的面前,还握着自己的手。
可她该如何回答慕双,直接告诉他自己就是傅云洛?可告诉他以后又能怎样?
傅云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强忍着痛感无力的说道:“不知公子所说的洛儿是何人?不过公子可是来给我诊治的吗?太子妃不是说满五日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