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这边进步速度变态,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灵能精灵的秘密也不是万能的,早就有隐藏的界域被发现过了,结果就是破碎灭亡。
而这些始料未及的可怕玩意中,甚至能有力量不输于神话级的存在。
只不过神域的位置不断在改变,有时候甚至会藏入世界的间隙洋流,加之有世界树这个神话级中也在顶端的基石在,确保了神域在拥有活性不断成长的同时也强化了存在性之力。
吴忧已经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了。
在这片宇宙之外,肯定曾经存在过很多世界,这些灾厄中的恐怖“外来户”,大概就是那些世界消亡之后的遗留吧。
百多年相较于宇宙虽然不算漫长,但对于生存其上的智慧生灵来说可是神域的一个多世纪。
宇宙间已经形成了以神域为中心的对抗秩序。
他们明白,魔域的邪神怪物并非来自自身的宇宙,已经有很多世界被其毁灭。
所幸自己的宇宙同样并非寻常。
所有知道真相的智慧生灵每天都坚信着,在自身所属信仰神教的神官带领下祈祷。
‘我们拥有神域,是拥有真神的世界,必然能打败驱逐甚至消灭这些邪魔!’
魔法、斗气、武功、幽能、灵能天赋。。。
或同源或不同的各种性质力量也在宇宙的生命群体间流传。
每一名士兵,上至大法师级别,下至普通步兵,都悍不畏死的旅行自己的职责。
当一个生命有了信仰,他就无所畏惧。
只要无愧于自己的信仰,就算战死,也能回归神国,这是所有生灵所坚信不疑的。
他们都有自知之明,对付邪神级别的存在,只能由神域的真神出手,但对付犹如顽固牛皮鲜的本土灾厄孽生体,自己还是能贡献力量的。
侦察舰中,舰桥上的船员和外舱的士兵,以及休眠仓的塔斯卡尼克们,全都透过观察设备看着下方海洋中的惨状。
支配者根本不管是不是智慧生灵,它张口就吸,此范围内海洋中一切活物都没入巨口。
咀嚼两下就会咽下,然后快速突进到另一片海域,重复刚刚的动作。
但飞船上的生灵即便有觉得残忍的,却也没有谁反感,不过是一群没有信仰的土著罢了。
“支配者太饿了。。。”
通讯员感慨的喃喃着。
舰长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
“是啊,宇宙太大了,要照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神域的力量也是有限的,神族已经竭尽所能了!这颗星球的生灵。。。只能说为整个宇宙做点贡献吧。。。至少让支配者吃饱一次。”
“舰长我们的力量这么渺小,真的在神战中起到作用了吗?”
舰长再次深吸一口雪茄,然后触手卷起雪茄,有些不舍的递给通讯官。
“来,大家都试试吧。”
“肯定有的!哪怕只能帮神域分摊一点点压力,也至少能让神族和真神们少分一点心。”
所有人默契的再没有提这颗生命星球上的智慧生灵。
十几分钟之后,侦察舰瞬间消失在原地。
接下来就是接近神明级别的交手了,根本不是小小的侦察舰够资格观摩的。
几日时间过去。
以此处的生命星球作为诱饵,中子星怪物果然来了。
一团扭曲的物质在宇宙间高速移动。
由于自身引力太过庞当,导致空间穿梭似乎都无法实现,只能通过类似引力拉扯的夸张效率移动。
这过程中,一路上的星辰纷纷支离破碎,在其路径上带出一道犹如彗星尾巴的星辰破碎带。
被引力吸引这跟随中子星怪物前行。
不过往往由于星辰碎片的速度跟不上,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归于沉寂,成为独特的小行星带。
纵观其行进的路径,逐渐在雨中中星辰一条独特的星辰碎片之路。
冥冥中的吸引,让它率先到达了卡拉肯所在行星的星系之外。
咔咔咔咔~~
空间开始破碎,扭曲物质好似猛然张开了巨口,形成了一个毁灭星系的黑洞。
一瞬间,其周围陷入了光线的扭曲和黑暗。
星系最外围的小行星和卫星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朝着黑洞没去。
不过黑洞般的力量却无法将那看似普通的生命行星吸过去,反而吸来了另一个怪物。
克拉肯引动世界树力量,将星球“拴”在原处。
自己则没有做任何抗拒,张牙舞爪的朝着那一团扭曲的方位扑去。
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克拉肯朝它传递着自己的意志波动。
‘我还没吃饱!!还没饱。。。。’
哗~~~
宇宙间的风暴犹如潮汐般被引动起来。
原本几十公里大小的身躯在宇宙间渐渐变得更大。
质变的生物立场已经随着此刻的特殊状态,逐渐转化为无法感应但却更加强大的神之立场。
在高纬度的视觉下,克拉肯的周身,一种五彩斑斓的光幻正肆意的朝着周围铺散,很快就没过了那一个“黑洞”。
克拉肯已经距离那个“黑洞”不足上万公里,但这一时克拉肯身子一顿,这种强引力似乎对它失去了作用。
‘嘿嘿嘿嘿。。。如果你只有这一招。。。嘿嘿。。。’
身上所有的触须肆意伸展,仿佛化为一个巨大的伞盖,触须上的口器纷纷打开,腐蚀空间的涎液丝丝流淌。
此后一个多月,那一片空间都处于破碎复原周而复始的剧烈震荡状态。
令外围所有想知道情况的侦察舰都无法观测到任何数据。
不过有一点值得高兴,总部并没有对侦察舰集群下达撤退命令。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
吴忧的脑海深处,属于自身意志形态的命运之神虚影正坐在一把色彩晶莹的椅子上。
长长的头发从椅背上垂下来,有的光彩四溢,有的乌黑直长,每一根都好似拥有无尽的长度,看不清伸向何妨。
轰~
脑海中一声巨响,一团光芒自命运之神面前亮起,飞舞一周之后,没入了其中一根发梢。
一下子,这根头发从内而外散发出光芒。
钱塘山边的老家里。
吴忧的身体也靠在椅子上。
‘克拉肯也终于是神话级了。’
厨房中,依然如当年样貌不曾衰老的的母亲,端上了那一碗一直不变的白斩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