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上转了将近两个时辰,时辰已近正午,此刻仍是大雾弥漫,自是陷入别人阵法无疑。李渡忽地想到藏海那雾气,心中便是没由来的又是一凉。
李渡道:“如今该怎么办?”
黄奇眉头紧蹙,又伸手摸着嘴角的两撇小胡须,一脸深思,道:“此处既然是息梧派地界,我看这阵法多半便是息梧派布置。但我两兄弟又不曾在近处做过买卖,于这息梧派的门道却是一点不知……”
李渡脸色便是又沉了一沉,见平一山神色自若,似全不为所动,心中便是一动,莫非这莽汉子有什么门道?便又问道:“不知平大哥有何妙计?”
平一山一愣,显是不曾想到李渡会问自己,过得片刻,道:“我看,不若直接闯出去。”说着,将手中大刀拔出,跃跃欲试。
李渡便是一愣,醒得这汉子实也全无计策,见其气势汹汹,不由得心有所感,便也是心中一横,手中灵光一闪,握住嗜血剑,道:“那便直接闯出去。”
“嘿嘿!”黄奇忽地一笑,脸上满是嘲讽,道,“怎样个闯法?”
李渡又是一愣,心中不禁莞尔,这路都不识,敌人也瞧不见,该怎样个闯法!
却见平一山眉头一扬,将手中大刀一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黄奇便是眉头大皱,满脸讽刺,道:“这摆明了是对方不想与我们正面朝见,才布了阵法将我们困住,你又砍谁去?”
平一山脸上一滞,瞬间更是气势汹汹,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他奶奶的,不出来,老子就砍光山上的树……便从这墩子开始,”只见平一山大步上前,便欲将那树墩砍去。
李渡不禁心中诧异,以之前所见,这汉子因当不是这般暴躁脾气才是!
平一山几步便到那树墩前,将手中大刀提起,便见其上猛地灵光闪耀。平一山嘴中喝道一声,猛地一刀斜劈而下,便见一道耀眼的白色刀光那落在那树墩上。
李渡心中又是讶异,心道这不过砍一个树墩子干什么又使这般大力气……李渡心中念头未绝,便又是满脸惊讶。只见平一山那一刀下去,那树墩子便是猛地灵光闪耀,竟是丝毫不损。
却见平一山猛地又是挥刀劈下,那树墩又是灵光闪耀,仍是丝毫无损。平一山便又是劈下……如此劈了将近几十来刀,突然听得一声脆响,那树墩终于裂成两半。瞬间便又是灵光大作,周围白色的雾气顷刻间便已散去。
李渡自是满脸惊讶,不料那树墩子竟是阵法的破绽所在。却见黄奇亦是满脸惊讶,显是之前丝毫不曾瞧出端倪。李渡心中便是一凛,心中暗道,这平一山看似鲁莽,实则比之黄奇心思更是灵敏细腻。
浓雾散去,山林便露出本来面目来,虽同样是树木林丛,却又是另一番情形。只见不远处那树墩子仍是立在那处,更远处便是两人并肩而立,身着墨绿色长袍,一高一矮,脸上亦是诧异神色。
平一山重重的哼了一声,后退几步,站到两人身旁。黄奇收起脸上惊讶神色,微微一拱手,道:“前面两位可是息梧派的道友?”
对面两人之中高的那人便道:“正是。”却仍旧直立站着,神情甚是傲慢。
黄奇脸色微沉,又道:“两位道友一言不发便将我们困在阵中,这便是你息梧派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