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强顺也是一愣,我气急败坏道:“我说陈道长为啥要你跟他走呢,他就是想把你再骗回来,你傻呀你,陈道长说啥你就信啥!”
强顺有点儿傻眼了,不过,他不服气的叫道:“我就信咧,陈道长的话就是比你的可信,要是你跟我这么说,我肯定不会相信!”
“你……”我顿时一噎,这败家的熊孩子,又拿我说事儿。我给自己顺了顺气儿,一摆手,“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你现在赶紧回去找陈道长。”
强顺看看我,站着没动,我瞪了他一眼,他说道:“你瞪啥眼呀,这都一夜咧,陈道长早就走没影儿啦,我现在回去上哪儿找他呀。”
我一听也是,真想过去踹强顺两脚,不过,陈辉既然把强顺骗了回来,他就不会再叫强顺找见他。陈辉这做法虽然恼人,但也全是为了我们,用心良苦。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要是能把铜牌破掉,劳最大的不是我,而是陈道长。
当时呢,我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强顺又傻不拉几的叫陈辉给骗了回来,我忍不住冲他发了一通火,但是也没办法呀,就算我们三个现在回去一起找陈辉,也不见得能找见他,他肯定会故意躲着我们,我只能在心里祈祷陈辉别遇上啥危险。
事情转变的,都叫我措手不及,我们由两个人转变成了三个人。我再也没心情歇着了,早一天破掉铜牌,陈辉就有可能早一天脱离危险。
招呼他们两个,继续朝西走,我们的目的地在西南方,为啥要朝西走呢,因为我们要找一条能翻过大山的路,这里山崖陡峭的,没路可翻呀。
吃早饭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在镇子上买了些吃的,三个人一边吃,一边问路,在这个镇子的旁边,有条南北走向的公路,路面不是太宽,看着好像能通向山南边儿,我们就问镇子上的人,顺着这路,能不能走到山的另一边。
镇子上的人就告诉我们,可以走到山的另一边,顺着这条路穿过山,就到了湖北省的境内。
我暗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一条能穿上的路了。这时候,我们其实已经来到了大别山的最西部,这里属于西部最边缘的地带,再往西走还是山,不过那好像已经不属于大别山山脉了,我们三个离开镇子,沿着公路开始往南走。
一路上,非常荒凉,除了山石地,就是野草坡跟野树林子,前后不见村庄,要不是路上偶尔跑过几辆汽车,或者遇上几个步行或者骑车的行人,肯定会让我们觉得是在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里穿行。
走到快晌午的时候,三个人都累了,又累又饿,天上日头也挺毒的,晒得我们头皮发紧。这时候,路两边全是野树林子,整个儿风景还不错,就是杳无人烟。
我招呼了他们两个一声,三个人旋即下了路,钻到路旁边的一片树林子里,背靠着大树,一边乘凉休息,一边喝水吃东西。
也就在这时候,打路南边儿,远远的过来两个人,一开始我们也没太在意,这路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一条穿山公路,车流量跟人流量还是挺多的,路上有行人并不稀罕。
不过,等两个人快走到林子这里的时候,强顺狠狠扯了我一把,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黄河,你快看路上那个人是谁!”我这时候正在喝水,给强顺这么一扯,水从壶里洒了出来,连忙放下水壶,朝路上的两个人看了过去。
就见其中一个,是个矮小黢黑的瞎老头儿,看着能有五十岁左右,梳着个大背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墨镜,手里拿着一根拴着红布绫子的长竹竿子,一边敲着路面一边往前走。另一个,身材也不怎么大,半张脸上像被火烧了似的,一脸烧疤,连头顶上都是疤,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其丑无比,走路的时候还驼着背,像是个罗锅。
看到这个人,我心里顿时一跳,这不是罗五身边那个疤脸么,他这模样儿,叫我印象太深刻了。
我连忙压低声音招呼强顺跟傻牛,全都躲到大树后面去,三个人躲在了并排的三棵大树后面。
疤脸跟那个瞎子,依旧走的很慢,我从树后探出头看着他们,那瞎子一边走,一边掐着手指头,好像在算着啥,等他们走到我们藏身的林子跟前的时候,瞎子突然停了下来,把脸转向了我们藏身的这片林子,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似乎是说给疤脸听的,不过,我心里顿时一跳,这家伙的话听上去,跟之前罗五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难道,这瞎子就是罗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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