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这话叫我整个人顿时一怔,火热的脑子里瞬间有了一丝清凉,对呀,我咋一看见地图,整个人兴奋的把老婆婆这茬儿都给忘了呢。
扭头朝里屋门口看了看,语气软了下来,对强顺说道:“那要不……要不等老婆婆醒了以后咱再走?最起码的也得跟老婆婆道个别,要不然,等她醒了看不见咱们,说不定还要替咱们担心呢。”
强顺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
地图被我贴身收了起来,又招呼傻牛回到桌旁,继续吃东西,刚才那股子兴奋劲儿把我兴奋的,馒头都不想啃了,这时候,虽然还是火热,不过比之前冷静了一点儿。
吃完东西以后,我到里屋又给老婆婆看了看,很不错,老婆婆身上仅有的一点儿阴气也没了,阳气也正在慢慢恢复,晚上十二点之前,一定能醒过来。
给老婆婆看完,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强顺跟傻牛已经把我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强顺对我说道:“黄河,要不咱今天晚上,就在老奶奶家里再住一夜吧,明天再走。”
我看了他一眼,我这时候,心里依旧想着尽快破掉铜牌,我想了想,对强顺说道:“咱还是等老婆婆醒了以后就赶紧走吧,你看老婆婆成了这样儿,不都是咱们害的,咱要是不走,万一瞎子领着疤脸再回来呢。”
强顺立马儿说道:“那万一咱走了以后,他们再回来呢?”
我说道:“应该不会,那瞎子能掐会算,说不定能算出咱们已经离开了……”
话说到这儿,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连忙拿出一根蜡烛,对着桌子上的蜡烛点着,拿着蜡烛从屋里来到了屋外,强顺跟傻牛见状,跟着也出来了。
强顺问我,“黄河,你又想干啥呀?”
我蹲下身子用蜡烛照了照地面,回道:“我想看看疤脸在地上撒了些啥东西,到底是做啥用的。”
强顺大惑不解,“你咋突然想起这个啦?”
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儿,我这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啥,就好像鬼催的似的,心里想到啥就要干啥,刚才好好的说着话,心里突然想到疤脸在房子前面撒的这些东西,整个人就按耐不住,非得出来看看不可。
不过,由于我们之前的一番折腾,给疤脸撒在地上的这些东西,已经乱七八糟,很多都已经给踩没了。我找到一片没给踩过的地方,用蜡烛一照,隐约能看到地面上有一层粉末,因为蜡烛光也不是太强,加上有风,烛光摇曳,就感觉这些粉末看上去好像是暗红色的。
这到底是啥东西?我伸手往地上拨拉了几下,把粉末拢了一小撮,伸手捏起来用蜡烛照了照,确实是红色的,具体是啥,看不出来,仗着胆子放鼻子下面闻了闻,似乎有股子淡淡地腥味儿,又用手捻了捻,里面似乎全是细小的颗粒,使的劲儿大了还有点儿扎手。说真的,我就感觉这好像是用啥骨头磨成的粉,不过,好像没有啥动物的骨头是红的吧。
扔掉手里的粉末,心里总算痛快了一点儿,举起蜡烛把房子跟前整个照了照,吩咐强顺,找把扫帚过来,把房前整个儿扫一遍,就算这些粉末对人无害,它应该也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老婆婆这座房子,东边跟东南边,都是山崖,山崖下面,就是湖水,我们之前跟着大黑蛇往东山走的时候,就是在山崖下面沿着湖水边缘走的。
强顺没能找到扫帚,只在屋里找到一把笤帚,拿着笤帚把老婆婆房前整个儿扫了一遍,不管是灰尘还是红色粉末,全给它扫到了山崖下面。
扫完之后,三个人回了屋,傻牛吵着困了,要睡觉,强顺也想睡觉了,就我一个人还在兴奋着,我让他们俩个躺床上先睡一会儿,等老婆婆醒了以后,再喊醒他们。
两个人躺下以后,我坐到桌子跟前,把地图拿出来,平铺在桌子上,蜡烛放在旁边,又兴奋地研究起了地图。
其实,这地图真没啥好研究的,除非我再有一张普通的地图,跟上面的道路山水啥的一一对照,要不然,根本看不出图上画的具体是哪儿,更看不出远近,看着这些一高一低的黑线条,就跟看天书差不多。
不过就这样儿,我还是津津有味的研究着,就像魔怔了似的。
研究好了一会儿,就感觉眼睛有些发涩,把目光从地图上挪开,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就在我眨眼的刹那间,冷不丁的,好像瞅见有个东西钻进了老婆婆的卧室。
我一愣,连忙定睛朝卧室门口一看,啥都没有,又是一愣,心说,难道是我看眼花了,下意识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蜡烛,我朝老婆婆的卧室走了过去。
走进卧室,老婆婆还在床上躺着,我举起蜡烛把整个卧室照了一遍,没啥异常,随后走到床边,把蜡烛放在床头,我又给老婆婆把了把脉,老婆婆这时候气脉很平和,身上的阳气也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儿,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见老婆婆没啥事儿,我拿起蜡烛整个儿又把屋里照了一遍,还是啥异常都没有,心说,看来,我刚才真的是看眼花了。
走出卧室回到桌子跟前,我继续津津有味儿地研究地图。这时候,我主要是想弄明白离我们最近的这个地方,到底在哪儿,要是我们往那里去,该这么走,研究上面的路,那地方,在地图上好像没有路。
研究了没一会儿,眼睛又干涩了,又把眼睛从地图上挪开,使劲儿眨几下,就在这时候,冷不丁地我好像又看见个东西,到底是个啥,说不上来,不过,刚才看着像是往老婆婆卧室里进的,这时候是往外出的,我赶忙又定睛往卧室门口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