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女孩两个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一脸诧异外加惊魂未定,两个人也没着急离开,呆呆看着快被水填平的凹地,站在山顶上喘起了气。
等把气喘的都差不多了,女孩扭过头问我,“黄河哥哥,你不是懂风水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我看了她一眼,“我不懂风水,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呢。”
女孩说道:“我觉得,因为咱们挖了女鬼的尸骨,改变了这里的气场,导致这里的风水格局跟着也变了,你说对吧?”
我点了点头,“可能就是这样吧。”随即,我疑惑问道:“你大老远带我来这里刨女鬼的尸骨,到底是想干啥呀?”
女孩闻言,把眼神儿一低,朝我怀里抱的尸骨看了看,答非所问,“回去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又歇了一小会儿,这时候,凹地里的水似乎不再朝外涌出,不过,水几乎已经跟周围的山坡持平,形成了一个大水潭,两个人看着水潭愕然不已,这变化,都有点儿沧海桑田的感觉了。
两个人在水潭边又呆了一会儿,沿原路返回,路上,我忍不住问女孩,“你之前说,女鬼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对吧?”
女孩点了点头,我又说道:“那我咋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女孩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不对劲儿了?”
我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根骨头,冲女孩说道:“你看看这些骨头,又白又结实,女鬼埋身的那地方,又潮又湿,这都二十多年了,这骨头咋看着……好像刚刚两三年似的。”
女孩闻言,打量了我一眼,问道:“刘黄河,你不会也是个盗墓的吧?”
“你啥意思?”
女孩说道:“你怎么对棺材里面的事儿这么清楚呢,你怎么知道死了两三年的人,骨头是啥样儿的呢?”
我顿时有点儿解释不清了,说道:“我可不是盗墓的,我也没亲眼见过死了两三年的骨头是个啥样儿的,更不知道死了二十多年是个啥样儿的。”
女孩说道:“你不知道那你瞎说啥呢?”
我说道:“咱可以推断呀,你想想,就算是块铁,埋在潮湿的地方二十多年,也得烂掉,更何况是骨头呢,而且,年头久的骨头,会发暗变色,密度会越来越疏松,最后用手一撮就成粉末了,你看看这骨头。”
女孩没看骨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可能是因为女鬼的魂魄,一直附在上面的缘故吧。”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但是,我又问道:“那……女鬼骨头里,怎么会有一个狗头骨呢?”
女孩显得不耐烦了,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神仙呀,什么都知道。”
我立马不再吭声儿了,等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抱着尸骨进到院里,我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前后算算,我基本上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就感觉特别的困,止不住哈欠连天。
女孩招呼我了一声,“你先找地方把尸骨藏起来,等明天晚上你再跟我出去一趟。”
我看了她一眼,还把我当苦力使唤呢,一把将尸骨塞给了她,“你自己藏吧,我快困死了,先去睡觉了。”
“你……”女孩只说了一个“你”字,抱住尸骨没再说啥。
我转身进了强顺的屋子,躺床上一闭眼,好像睡着了,也好像根本就没睡。
就这这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了陈辉的喊声:“黄河,黄河,不早了,该起来了!”
我一听,顿时把眼睛睁开了,一脸的难过,我还没睡呢……
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到院里一看,陈辉、女孩,两个人已经收拾完毕,就等我一个人了,陈辉没啥,女孩看着我一脸怪笑。
到井边打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点儿,跟着两个人晕晕乎乎来到饭店。在饭店一忙活又是一上午,把我给困的,下午吃午饭的时候,脸差点儿没栽碗里,最后实在没办法,吃过饭以后,我跟厨师大哥说了一声,到饭店仓库里睡了两三个小时。
一转眼的,这就来到了晚上,饭店打烊以后,我本打算跟强顺留下来看店,在饭店里踏踏实实睡一夜,谁知道,女孩死活不同意,陈辉见状,还护着她,帮着她说话,最后,陈辉跟傻牛留了下来,我跟强顺、还有女孩,三个人回去了。
回家路上,我心说,这回家里又没人做功课念经了,弄不好院里那些东西,又该出来折腾了,恐怕这一夜又要睡不好了,随即我朝女孩看了一眼,女孩一步步走的又轻盈又欢快,心情好像很好似的,我心说,等那些玩意儿出来,我就装作不知道,看这个死丫头咋办。
回到家里以后,强顺还要去他自己的房间睡,不过,房间已经给我占住了,强顺挺不乐意,嘴都快撇到后脑勺上了。他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要不是他帮着女孩一起诬赖我,我的房间能让女孩给霸占了吗。
最后又一合计,算了,不跟他怄气了,把自己的铺盖收拾收拾,搬进了堂屋的客厅,在客厅里打了个地铺,不过,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想了起来,女孩昨天说过,今天晚上还得跟她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