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狗头衙役押着我出了殿门,来到外面,外面那两个人又接替下两只狗头,继续押着我,不过,他们并没有押着我走台阶,顺着殿门,往山体侧面走,走了没几步,就见山体侧面出现了一个小山洞,洞口直径大概在六七十公分的样子,很像是狗洞,不过人要是趴着,也能勉强钻进去。
两个人一把将我摁到洞口,其中一个帮我解开铁链,另一个对我说道:“滚吧,顺着洞爬过这座山,就能回去了。”
我趴在地上朝洞口一看,感觉挺讽刺,就见跟狗洞一样的洞口上面,居然还刻着名字,就见上面刻着“还生洞”,三个黑字,我冷笑了一下,这应该不是给“人”还生用的。就这座小小的还生洞,说明了很多问题,这里,不是管人魂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我身边其中一个人,在我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还不快进去!”我身子朝前一栽,不由自主钻进了洞里。具体洞里的情况,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就像做了一场模模糊糊的梦似的,只记得里面很黑,自己一直往前爬,爬着爬着,好像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还保持着趴着的姿势,但不是趴在地上,而是趴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后背呢,传来无数针扎一样的疼,我顿时把眼睛睁开了。
眼前跳动的蜡烛光,不远处黑乎乎的墙壁,我愣了一下,回了神儿,居然在五保户老头儿的家里。
“黄河呀,你终于醒了!”
我顿时又一愣,这声音,居然是陈辉的,他不是已经……连忙抬起头往床边一看,陈辉一脸居然担心地在床边站在着。这时候,我发现自己上身的衣裳全没了,就穿了一件背心,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忍着后背的疼痛,翻了个身,从被子里坐了起来。陈辉似乎见我没啥事儿,脸上担心的表情没了,随即换成一脸责备,训斥道:“告诉你不要破铜牌,你就是不听,看看你现在,还好只是昏迷,没有受伤,要不然,我将来如何向白仙姑交代呢!”我这时候听着陈辉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啥,一脸迷惑加茫然,脑子里还在想着被狗头衙役押着的陈辉。
等陈辉说完,我依旧在怔愣着,陈辉脸色又变了,又担心起来,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黄河,黄河?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我顿时回神儿,抬起手揉了揉脸,“听见了,我没事儿。”
陈辉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朝陈辉看了一眼,眼前的陈辉是这么的真实,难道在大殿里的那些,都是我做的梦么?
我有点儿搞不明白了,我问道:“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陈辉回道:“一个下午,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我又朝陈辉打量了一下,“您跟强顺都没事儿吧?”
“我们没事,只有你出了事儿。”
听陈辉这么说,我稍稍放了点儿心,他跟强顺都没事儿,活生生的,魂儿就不可能被勾走,这说明我在大殿里遇上的那些,都是我做的梦,不过,那梦就是有点儿太真实了。
我又暗松了口气,问道:“当时……我破铜牌的时候,您叫我跑,后来我转身一跑,听见轰隆一声,后来就啥也不知道了,是不是天上又有雷劈下来了?”
陈辉点了点头,“这次十分惊人,幸亏你跑的快,没劈中你,不过,把小岛劈出一个大坑,你身上那件军大衣,全被劈起来的土屑打成了窟窿,还好没打进肉里,头上也没受伤。”
听陈辉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心里顿时一沉,连忙又问道:“铜牌呢?”
“铜牌没事,只是……”说着,陈辉往身上摸了摸,不但掏出了铜牌,还把破铜牌的物件也掏了出来,陈辉把破铜牌的物件让我看了看,问道:“这件物品,像是一件极阴的邪物,当时我找铜牌的时候,和铜牌一起找到的,你见过这东西吗?”
我干咽了口唾沫,既然这物件已经被陈辉发现了,那我也没啥好再隐瞒的了,我坦诚地说道:“这是跟铜牌一起的,只有用这东西,才能破掉铜牌。”
“什么?”陈辉顿时一脸惊讶,“难道说,这东西一直被你藏在身上?”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是故意想瞒着您,您看看它的样子,我要是拿给您看,您能接受得了吗,再说了,托我办事的人,不让我告诉别人。”
陈辉闻言,把破铜牌的物件反复看了看,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你怎么得到这阴邪之物的?”
我回道:“傻牛哥把罗五打死以后,我在他包袱里找到的。”
陈辉一听,又气又愤,“罗家人真是丧心病狂,什么邪物都能做的出来!”
我小心翼翼冲陈辉伸出了手,“道长,您还是把它给我吧,将来我还要靠它破掉铜牌呢。”
陈辉叹了口气,把两样儿物件都递给了我,这时候,五保户老头从外面进来了,我连忙把铜牌和破铜牌的物件儿,塞进了被子里。
“哟,小兄弟儿醒了,饿不饿,我还给你留着饭呢。”
我冲老头儿一笑,“有点儿饿了。”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盛过来。”说着,老头儿转身又要出去。
我朝陈辉看了一眼,连忙叫住老头儿,“老爷爷你先等等,我想问问您,你们村里……有没有姓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