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这俩淤青是被雷劈中的地方,不过,之前那雷电,把松树都劈成了两截,疤脸不过一个血肉之躯,他咋能承受得住呢?
强顺把疤脸后背上看完,小声说了句,“白头发老前辈肯定手下留情咧,大长虫的脑袋那么硬都给劈碎咧。”
听强顺这么说,我和陈辉同时看向了他,陈辉问了一句,“你真的看见老前辈在天上吗?”
“嗯。”强顺点了点头,“真的,我看的很清楚,这次的雷都是他放的。”
陈辉又问:“老前辈真的通过捷径成仙了吗?”
强顺砸砸嘴,不确定地说道:“可能……可能成仙了吧,不然,他咋能放雷呢。”
陈辉闻言,不再问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蹲下身子,拉过疤脸的一只手腕,给疤脸号起了脉。
我把强顺扯到一边,问起了大蟒蛇的事儿,强顺把他所想起来的,一字不漏跟我说了一遍,我听完震惊不已,我们原来还渡过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可是,我咋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我随即问道:“你说,我用阁楼上的八卦镜,砸过大蟒蛇?”
“嗯。”强顺点了点头,“砸在了大蟒蛇的脑袋边上,八卦镜也不知道是用啥做的,碎成了好几瓣。”
我皱紧眉头想了想,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又问道:“我咋记得……八卦镜现在还好好的挂在阁楼上呢?”
强顺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么,可能是咱们魂魄出窍跟大蟒蛇打的架,要不然,咱咋能听懂大蟒蛇说话嘞。”(详情看上一章修改好的。)
我点了点头,不过,对于强顺所说的话,我还是持有怀疑态度,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我们四个一起魂魄出窍呢?
我忍不住又问道:“那你说……现在的那个石头床下面,会不会还有东西呢?”
强顺连忙摇了摇头,一脸惊怕地说道:“我哪儿知道会不会有东西,不过,不管有没有,你、你最好别打它的主意,万一……”
没等强顺说完,我一摆手,“谁想打它的主意了,放心好了,我还没傻到没事儿去惹事儿干呢。”
强顺质疑地看了我一眼,“仙家的老窝你都敢烧,还有啥是你不敢干的。”
“你……”
就在这时候,陈辉长长松了口气,说了句,“还好,这哑巴只是被雷电击晕了过去,等他醒来,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强顺问言,立马扭头搭腔儿道:“我刚才都说咧,白头发老前辈手下留情了。”
听强顺这么说,我有些不痛快,说道:“老前辈为啥要手下留情呢,像这种人,劈死一个少一个!”
强顺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似乎赞同我的观点,陈辉当即训斥了我一句,“黄河,你这脾气得改改,不管好人坏人,好歹是一条人命,救人一命,积无量功德。”
我舔了舔嘴唇,我想辩驳,救好人一条命,是能积功德,那救恶人一条命呢,等他缓过劲儿来以后,继续作恶,不知道又要祸害几条人命,为了救一条命,搭上好几条命,这还算是功德吗,这是造孽吧?
不过,这话我没敢说出口,我怕陈辉再拿大道理训我,不急不躁地说了一句,“道长,等疤脸醒了以后,他要是把咱卖了咋办呢?”
陈辉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信咱救他一命,他还能出卖咱们。”
我舔了舔嘴唇,没有反驳陈辉,在肚子里腹诽了一句:那可不一定,疤脸可是罗家的忠实走狗,我们救他一命就能把这条狗喂熟吗?
陈辉和傻牛留在木屋里,照顾起了疤脸,我和强顺回到罗家那个村子,继续监视罗家。
一开始,我和强顺在村口路边那座房子里,后来见罗家一直没啥动静儿,我们又悄悄溜回了之前那座房子,也就是罗家门口前面那座,那房子地势优越,能把罗家看的一览无余。
中午的时候,小年轻从罗家出来了,样子鬼鬼祟祟的,天色擦黑儿的时候,小年轻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回来了。
壮汉看着能有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很结实,看着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贵州省在全国各省当中,平均身高是最矮的,别说我,就强顺那一米六八的个头,在他们这里都算大个子了,眼下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看着都像个巨人了,从壮汉的身形跟个头来看,应该是个北方人。
壮汉跟着小年轻走进了罗家,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小年轻拿着一面引魂幡出来了,在小年轻身后,跟着那名壮汉,壮汉身上,背着身穿道袍的罗瞎子。一看这阵势,我立马儿就明白了,他们又要去给罗瞎子下葬。
两个人出来以后,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罗老大不紧不慢也从门里出来,罗老大冲小年轻一摆手,小年轻把他自己的手一抬,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除了引魂幡以外,小年轻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物件儿,一个带摇把儿的小铃铛,也就是小摇铃。
“铃铃铃!”小年轻把铃口朝下,很熟练地轻轻一摇,壮汉跟着小年轻走了起来。
走了几步,壮汉停了下来,小年轻再把铃铛一摇,壮汉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过,壮汉这时候腿脚显得十分机械僵硬,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一步一步走的很沉重,完全没有进门之前的灵活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