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在我看来,他们跟普通人打架真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他们的力道都特别大,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恐怕非死即伤。
或许附在山羊胡身上的蛇精,没能完全适应山羊胡的身体,也可能道行不如妇女,渐渐地,山羊胡落了下风,被妇女打的连连倒退,又过一会儿,只有闪躲的份儿了。
不过,妇女没有山羊胡身子灵活,打三拳勉强有一拳能挨着山羊胡的身子,两个人顿时陷入胶着状态。
我这时蹲在阁楼的栏杆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喘,看俩家伙玩命的样子,没一个好惹的,要是给他们发现了我,搞不好他们俩会暂时休战,一起过来对付我,别说他们联手,一个都够我呛得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俩人好像都累了,但是,都没有停手的意思,应该是打红眼了吧,这时候,妇女冷不丁一个扑身,从正面抱住了山羊胡,山羊胡架不住妇女的块头,两人一起朝地上摔了下去。
山羊胡在下,妇女在上,“嗵”地一声,妇女把山羊胡压了个结结实实,山羊胡在地上挣扎几下,没能把妇女从身上甩掉,妇女骑在山羊胡小肚子上,抡起胳膊左右开弓,朝山羊胡头上、脸上乱打了起来。山羊胡用手抱住脑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妇女猛地在山羊胡头顶天灵盖重重一拍,吼了一声:“滚出来吧!”
山羊胡顿时一激灵,身子软了下去,与此同时,妇女霍然从地上站起身,扭头朝观门口看了一眼,大叫一声:“你跑的了吗!”
我连忙朝门口看去,因为黑,也看不大清楚,好像门口出现了一条小蛇,正准备逃出观门,妇女大叫着朝它飞奔过去,地上的蛇似乎受了重伤,跑的不是很快,刚到门口,被妇女从后面撵上,弯腰拎了起来。
可能是拎了起来吧,因为我这里距离观门有些远,加上天色黑暗,只看见妇女弯腰从地上拎起个啥东西,紧跟着,抡起那东西,照定院门的墙上,像抽鞭子似的可劲儿摔了起来。
啪啪啪一口气摔了能有几十下,妇女这才停了手,扔掉手里的东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过了没有三秒钟,身子朝后一倾,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这就完了么?我在阁楼上等了好一会儿,见山羊胡和妇女都不再动弹,小心翼翼从栏杆后面站起身,眺眼又看了看,蛇精似乎死了,妇女请来的虎仙似乎走了,也可能身受重伤爬不起来了。
别看这虎仙口气挺大,其实跟蛇精半斤八两,只是气势唬人,蛇精吃亏应该吃在了山羊胡身上,山羊胡本身是有道行的,蛇精附在他身上肯定会受到强烈的抵制,虎仙就不同了,是妇女请它过来的,你情我愿。蛇精跟虎仙的对战,其实对蛇精来说,那就是内忧外患,要是山羊胡的身体它也能完全适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眼下看来,俩家伙应该是两败俱伤,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在阁楼上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还没动静,我转身摘掉阁楼上的八卦镜,抡起来扔到了广场上,“啪嚓”一声,传来八卦镜碎裂的声音,不过,山羊胡和妇女躺在地上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当即乐了,老天开眼呐,看来真的是两败俱伤。
转下阁楼,走出殿门,我小心翼翼蹭到广场,朝地上的山羊胡看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就见山羊胡整个脸上横七竖八数不清的血道子,就好像给啥猛兽的利爪挠烂的,而且口鼻流血,我又朝他手上看了看,十根手指头八根都是血呼啦的,这应该是给石床压的。
蹲下身子,我给山羊胡试了试鼻息,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看样子,好像是活不成了。
我又走到妇女跟前,朝妇女看了看,妇女也没好到哪儿去,大盘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里、嘴里都冒着白沫,身上的衣裳更是凌乱不堪,有些地方都破了口,好像给啥动物咬住撕烂了。我也给妇女探了探鼻息,勉强比山羊胡的情况好点儿,她应该没受啥伤,这时候不省人事,应该被是虎仙身上导致的。
虎仙利用妇女的身体,跟别人生死相斗,对妇女的伤害和消耗是极大的,这就是为啥“顶仙”“出马”的人,寿命都不长的原因。依我推断,就这一场仗下来,最起码能消妇女五年到十年的阳寿,估计等妇女醒来以后,最少半年之内不能再请任何仙家上身,要不然她的身体就得崩溃。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那些所谓的,出马仙、请仙上身啥的,其实,请到身上的都是修成道行的精怪,只是尊称他们一声“仙”,有些道行浅的,连仙都不敢自称,都是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自封的。
我又走到门口那里,就见门口地上瘫着一条已经稀烂的长条物件,看着像是一条蛇,因为黑,在加上蛇身已经给摔的惨不忍睹,我也就没细看,转身又回到妇女那里,从她身上摸回我的打火机,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抽着烟离开了道观。
这俩家伙都不是啥好东西,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我也没打算救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我不知道他们都做过啥恶,不过,从他们对我的凶残态度来看,不会是啥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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