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包好以后,几个人抬着单子下山,来到山下,我刻意让陈辉他们停下,自己在山地下找了找,还算不错,被我找到了那片地方,不过,那黑东西已经不见了,等我把地面上翻到的植被仔细检查一遍,心里顿时一跳,根本不是啥穿山甲,是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这下雨天的,那人蹲在山下草窝里干嘛呢?我又把附近找了找,周围的植被并没有被挖掘的痕迹,要说下雨天来这里挖草药,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周围的植被除了被踩倒一些以外,全都完好无损。难道是蹲在这里守猎的?这恐怕也不太可能吧,下雨天动物一般也都不出来的。我心里随即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弄不好是在蹲守我们呢。
在返道观的路上,我把自己的想法跟陈辉说了一下,陈辉一脸愕然,低声问我,“你是说,咱们被罗家人盯上了?”
我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您想,疤脸回去以后,肯定会跟罗老大说咱们在监视他们,咱们能监视他们,他们也有可能过来监视咱们呀。”
陈辉蹙起了眉头,我又说道:“他们现在可能不想和咱们硬的来了,跟着咱们,可能就是想趁机弄到铜牌,之前我被老道士和妇女抓住以后,他们没在我身上找到铜牌,肯定会认为铜牌在咱们包袱里,咱现在全出来了,他们会不会去拿咱们的包袱呢?”
陈辉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铜牌现在在哪儿呢,真的在包袱里吗?”
我摇摇头,笑了,“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包袱里,我藏在道观里了,我就怕罗家人找来把咱们给堵上。”
陈辉闻言松了口气,“眼下看来,咱们真的要换地方了。”
我说道:“罗家人要是一直跟着咱们,咱换到哪儿都不行呀。”
陈辉扭头看向了我,“你说怎么办呢?”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想不到啥好办法。
回到道观,已经是晌午时分,几个人拿出果子当午饭吃,这果子不是太好吃,又硬又酸涩,里面还有个圆圆的核,这果子具体叫个啥名,连陈辉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没毒能吃。
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着吐核,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心想,要是真有人监视我们,会不会也是二十四小时蹲守呢,那他们,也总得吃东西吧……
吃完果子,我跟陈辉商量,现在还不能真的确定咱们被罗家人盯上了,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点,您跟傻牛在道观里等着,我带强顺到外面转转,他们要是蹲在某个地方监视咱们,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要是能找到一些痕迹,说明咱们真的被监视了,到时候咱再想别的办法。
陈辉这次没有反对,吩咐我要多加小心点儿,罗家虽然只剩下了罗老大,还是不能小觑的,再者说,这么几天过去了,罗老大搞不好又到外面请人了。
陈辉说的没错,我点了点头。
带着强顺出了道观大门,俩人围着道观转悠了起来,我们俩可不是瞎转悠的,主要以我们自己为出发点,要是我们监视道观的话,会把地点选在哪儿呢,我们把我们自己感觉视线好、又隐蔽的地方,全部检查了一遍。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其中一个点上,我们找到了一串脚印,还有一些包装食品袋啥的残留物,从脚印和残留物来看,应该是这两天才过来监视我们的,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我个人感觉,不是疤脸就是皮包骨。不过,我们出来这么一转悠,监视我们的这个人,应该能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
我心下一合计,他现在会怎么做呢?要换成是我,我会再找个地方继续监视,要是这人胆子小,可能就会返回罗家,跟罗家人商量另想对策。
回道观里,跟陈辉一说,几个人一合计,感觉我们四个不能再呆在一起了,得兵分两路,监视我们的只有一个人,要是他现在还在外面,我们分开以后,那人监视我可能性很大。
陈辉这时不想我脱离他的视线,但是,眼下也没啥好办法,他跟傻牛一起,我和强顺一起,他们俩继续留在道观里,我跟强顺赶去罗家,他们在监视我们,我们也过去再监视他们。
罗家想要的无非就是铜牌,铜牌在我身上,我离开道观以后,他们再监视道观就没多大意义了。
我跟强顺回到罗家那里,监视我们的人要是没离开,肯定也会跟着去,他一旦发现我们又回去监视罗家了,肯定会想办法给罗家通风报信,我们在罗家门外守着,他只要一回去报信,就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了,我们就会由被动,再次变成主动。
天擦黑的时候,我们回到了罗家所在的山谷,这一次,我们重新又回到了村头那座房子里,这房子紧挨着路,又能监视到罗家门口,只要有人进村,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即便来人从别的地方绕过去,那他想进入罗家,也得从大门进去。
我还刻意交代强顺,咱们俩现在就像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要是那人还跟着咱们,肯定看见咱们进了这座房子,咱俩都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一见情况不对,就赶紧扔下行李跑路,而且,我还让强顺把阴阳眼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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