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鹏愣了很久,看着四车新鲜草药,感觉赵铁柱这个人深不可测,得罪他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他已经在心里琢磨,用什么办法能个赵铁柱冰释前嫌。
可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该如何是好呢?
何慧走出办公室来到赵铁柱身边,看到汪晓兰的脸色,心想你也有今天!想起刚才汪晓兰的跋扈,何慧不禁冷笑问,“赵总的草药已经运来了,你们的草药呢?”
之前不可一世的汪晓兰现在已经有些恍惚,被何慧一问,身体不由得颤一下。嘴巴张合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对呀,你们刚才老说赵铁柱不行,弄不到药,那你们都药呢?”
“说话呀,傻站着干什么?”
“别不是自己没药,还腆着脸说别人吧,人可是要脸的,汪总!”
周围的群众也跟着吆喝起来。从赵铁柱带着草药来到开始到现在,汪晓兰和王禄的脸色一变再变,他们早就看出汪晓兰的目的。感觉自己被汪晓兰当枪使,心里自然不高兴,非要汪晓兰给个说法。
听着周围忍带有讽刺意味的话,汪晓兰手无足措,赶紧抓住王禄的手臂问,“药草呢,你调的药材呢?”
汪晓兰已经慌了神,因为药材如果来不了,整个湘县的人都会认为汪晓兰是虚张声势。这个交易会也将成为汪晓兰的耻辱,被所有人津津乐道。
真要是那样,汪晓兰恐怕以后就很难在湘县混了。
王禄额头上已经一出冷汗,自己中午才打过电话,按理说货车早就该到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影踪呢?
“嘟嘟……”
“嘟嘟……”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可一直占线。王禄知道八层是出事了,脑袋不禁嗡地一声,彻底傻眼了。
“怎么个意思?”赵铁柱轻挑眉梢,语气轻佻地说,“汪总,您不会没有药材运过来吧?”
“我有!”汪晓兰抖着嘴唇,强自发出怒喝。
“那药呢?”赵铁柱挑衅地问。
“我……”汪晓兰无言以对,狠狠瞪向王禄。
可是王禄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连两个司机在哪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汪总,刚才是谁说自己的实力值得信赖?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何慧幸灾乐祸地说道。何慧心底善良,可被人骑在头上欺负也会生气。抓住机会,岂能放过汪晓兰。
“对呀,我们也听到了!你药呢?”
周围群众也不安分,心里都憋着火呢!因为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汪晓兰是拿他们挡枪使,想借交易会羞辱赵铁柱。
被人利用的滋味可不好受!
面对所有人都讨伐,汪晓兰嘴唇都已经发白,站都快站不稳了。
等了好一阵,还是不见有货来,何慧火上浇油说,“汪总,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赵总弄不到货,原来是你自己弄不到呀!”
汪晓兰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完蛋了,货是不会来了!她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
“刚才你不是说我们赵总没能力,应该回家做个安分的农民吗?那按照汪总您的意思,岂不是说你自己连个安分的农民都比不上!”何慧毫不客气地追击,恨不得把汪晓兰打得体无完肤。
汪晓兰牙都咬出血来,却没有话可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