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无奈地笑笑,觉得这两个村长还蛮可爱的,至少人家敲诈敲得也光明正大,没有拐弯抹角。
事实上两人说得没错,要是跳过两个村子的耕地,赵铁柱的成本要多出很多,远不止两百万。这还是明面上的,背地里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才是最要命的。
比如说地龙泉,如果跳过两个村的话,地龙泉要靠人力运到扩建后的大棚,无法利用修建暗渠来完成。这样一来,效率就会大打折扣,每年的损失都不止两百万。
而且就这两个村长的德行来看,就算是赵铁柱肯损失效率跳过两个村,他们两个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在背后捣鬼,这将是致命的。
因为要走出玉溪村,只有洼子村和缪沟村两条路,而且都经过村子里面。要是他们两个想办法把经过村子的路堵上,别说是外面的大棚很难照看好,就连玉溪村里的药材都运不出去。到那时赵铁柱损失的窠臼不仅仅是钱这么简单了。
“赵铁柱,想好了没有?我可都听说了,你们这次的药材赚了不少钱,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庞德全见赵铁柱不说话,愈发嚣张起来,竟得意地颠起腿来。
“铁柱啊,我说句公道话,花钱买个方便,这买卖值!”钱钟也开始帮腔。
最希望赵铁柱答应的就是钱钟了,上次修路赵铁柱榨干了钱钟,他一直怀恨在心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得知赵铁柱要扩建,立刻联合了庞德全和缪学坤,狠狠敲赵铁柱一比,到时候和两人三七开。这样不但能把赵铁柱坑的钱补回来,还能小赚一笔呢!
“你们说得很有道理!”赵铁柱忽然点点头。
钱钟眼前一亮,瞄了瞄另外两个村长。
庞德全和缪学坤没想到事情进展得会这么顺利,全是满脸得意,心中对赵铁柱也是极为不屑。都说赵铁柱不畏强权,行事霸道,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随便吓吓就服软了!
就在三人都以为要白捡几十万的时候,赵铁柱却撇嘴笑道,“虽然很有道理,可我的钱宁可送给乞丐,也绝不会给你们这帮寄生虫的!”
三人脸色骤然一变。
“啪”
庞德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大叫道,“赵铁柱,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你们玉溪村的药材休想从我们洼子村运出去!”
“给脸不要脸是吧!”缪学坤也跟猴子似的跳起来,破口大骂道,“臭小子,还真以为我们治不了你吗?我这就让人把路堵上,就不信你能飞过去!”
“随便你们,但是后果你们要自己承担!”赵铁柱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眼看就白白白到手几十万,一下子又全打水漂了,庞德全和缪学坤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打电话让人把村里的路给堵上,不允许玉溪村任何人出去。
赵铁柱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这两人简直猪狗不如,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封路,这针对的可是整个玉溪村,而不是赵铁柱一人。
“赵铁柱,你看你干得好事,现在全村的人连上集都去不了,你开心啦?”钱钟故作生气,跳起来拍了下桌子,说得好像这全是赵铁柱的错一样。
不要脸的见得多了,像钱钟、庞德全和缪学坤这样不要脸的,还真是世间罕见,敲诈都敲得这么理直气壮。
“钱钟,你修的路县长还没来看过呢,要不要我让县长来视察一下?”赵铁柱也站起来,冲着钱钟不瘟不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