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光正是张小花驱动的小剑!
飞禽飞得固然很快,可那小剑更是迅疾几分的,不多时,已是追到,那飞禽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后面的追兵,立刻加快了速度,而且还如久经训练般,上下左右的乱飞,似乎想摆脱小剑。
可惜,小剑却是经过了与野生海鸟的斗争,又哪里会被这飞禽甩脱?不一刻,那小剑已经抵住了飞禽的颈部,只要稍微再用力,就能将之刺死。
就在这时,那小剑却突然摆脱飞禽,一个转身,又电闪般飞了回去,那飞禽死里逃生,高声叫了一声,又辨认了方向,扑闪着翅膀,赶紧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张小花的神识一直都笼罩着整个海船,白勇桂他们商议对付他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可他毕竟不是顺风耳,并不能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的,当他看到李师弟走到甲板下面去写纸条,自然是十分的关注,可惜人家写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即便是读惯了上古的文字,也是看不懂,直到李师弟放出报信的飞禽,他才觉得这纸条可能对自己不利,于是毫不犹豫的就放出了飞剑,想把这飞禽中途截下。
可等他下手的瞬间,又有一些犹豫,谁知道这纸条中写得是不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呢?自己扮演的不过就是一个跑海的少年,只是在荒岛上恰逢其时而已,自己在第一天上船露得一手,足以震慑他们,况且,这一路之上,也并没有见到他们拿起兵器,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
而且自己也看不懂这纸条上的内容,若是把这个纸条是关于海船靠岸等事宜的,自己贸然把它截下,欣荣帮的人收不到这个纸条上的消息,万一耽搁了海船的靠岸,自己岂不是画蛇添足?
所以权衡了一下,张小花还是决定收回飞剑,以静制动!
李师弟哪里知道自己写纸条,放飞禽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得清楚,他们自以为隐秘的飞禽差点被人截住,还兴高采烈的回到船舱,向白勇桂禀告了。众人听到飞禽飞出,都感觉到一块大石落地,笑着闲谈一阵,回顾了一下这次出海的艰辛,展望了一下回帮的奖赏,这才各自回去修炼不提。
张小花见众人欢声笑语的谈论一阵,皆又跟平常般散去,并没有拿了兵器上来,不觉心中纳闷,难道自己实在是多心了?
海船又在海上行了三天,这期间船速时快时慢,甚至有些时候还是不停的变换方向行驶,白勇桂心里很是忐忑,唯恐张小花走出船舱质问他,可惜,张小花哪里是他自称的跑海少年啊,这厮本就是路痴一个,到了海上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如何知道海船在绕圈打转?就算是时快时慢,他也只以为正常耳!
这几日由于经常遇到打旗语的海船,张小花知道,这离岸边是一天接近一天的,他愈发的小心谨慎,神识除了夜间修炼,整日都笼罩整个海船,看到白勇桂一脸焦急的模样,以为是等待派中的指令,心里还暗自庆幸,没有猎杀传信的飞禽。
果然,这日,张小花的神识一动,那只飞禽安然归来,接到李师弟的禀告,白勇桂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接着就召集所有的师兄弟到船舱开会。见此情形,张小花也不迟疑,身形飘起从窗口投射而出,沿着船外的墙壁,往下滑到船舱的一边,直着耳朵,凝神静听。
欣荣派中弟子议事的船舱在甲板的中间,平时有不少的水手从这里经过,张小花以前也曾打过偷听的主意,可看看容易被人发现,也就放弃了。今日却是不同,一则水手一路劳顿,过往的人已经少了不少,张小花有神识监控,可以及时的发现,总有时间躲避的,二则张小花挺想知道那纸条上写得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果然,等师兄弟们都聚集到船舱中,白勇桂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纸条道:“众位师弟,今日刚刚收到派中的传讯,帮主对于咱们能顺利找到东西,甚感欣慰,决定等在那么回了派中,重重的赏赐,嘿嘿,这个赏赐听帮主的意思,似乎出乎咱们的预料。而且,帮主也并没有对咱们带了一个人回来,提出不满,甚至还按照咱们的提议,从……”
正说到这里,张小花的神识一动,两个水手从船后转了过来,张小花赶紧身体往上一纵,消失在自己的窗口中,等两个水手走过,这才重新下来。
这时,白勇桂正说道:“等海船靠岸,咱们就配合两位师傅,将这厮拿下,嘿嘿,帮主说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特地请的是个轻功出类拔萃的师傅,绝对没有问题。诸位师弟,到时候,咱们将他围住即可,其余的事情,就有两位师傅操持,咱们只平白的领功就是。”
众人皆道:“白师兄好计谋,小弟佩服呀。”
白勇桂等大家说够,又道:“诸位师弟,马上就要到平宁港,帮主交代要在一个废弃的码头靠岸,两位师傅想必也会按时抵达的,众位还是暂且回去,好好休息,调理真气,到时咱们一鼓作气,为派中的基业做自己应尽的力量!”
众人站起身道:“为派中事业献身,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