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小花说“黄蜂还是传说中的”,陆离宏就知道他误会了,微笑道:“这个风,是大风的风。”
“咦?黄色的风?”张小花立刻来了兴致,问道:“那是什么,陆师兄赶快讲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任师弟对这些不感兴趣呢,原来也是小孩子心性。”
张小花满头黑线,别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哦,忘记了,自己冒充十四岁的年轻人,就算是三十岁了,听到传说中的黄风 ,那是不是也要好奇的?
更况且,早在浣溪山庄的时候,亲爱的马景马大哥不是就教过张小花一个好吗?人家在讲话时一定要在恰当的时候追问一句,好提起人家的兴致,张小花不过言听计从罢了。
正郁闷间,几个弟子过来禀告,已经将赌斗的押注统计完毕,雷老供奉拿着结果,看了看,笑道:“任师侄,还真有不少弟子押你赢的,你可是辜负了他们的丹药啊。”
张小花笑笑说:“上次爆冷不过就是侥幸,这次我跟陆师兄武功相差这么多,怎么可能爆冷?他们这么押,还不如将丹药给我呢,至少我还感激他们一下。”
哈哈笑着,雷老供奉将记录递还给那个弟子道:“将这记录贴在院中,再将各自的积分记好吧,押注的丹药,明日再分吧,落到每个弟子也没多少,也不用着急。”
几个弟子领命刚走,一个丹部的弟子也跑了过来,低声禀告:“大郎,酒席已经准备好了。”
见状,武周墟笑道:“陆师弟,昨日草部陈大当家给你接风,今日我丹部的弟兄摆宴,一则给你送行,二则庆祝你赌斗得胜,正好几位老供奉也都在,大家多亲近亲近。”
听了这话,陆离宏面露难色,道:“多谢武大郎盛情,只是,堂内师兄仅仅给假两日,今日晚间就要返回玄墓峰,若是现在不走,在下可就要耽搁行程的。”
武周墟却是笑道:“陆师弟好容易回一次拓丹堂,也是头一次来天目峰,昨日是陈大当家做东,我们丹部作陪,今日却是我丹部做东,草部的弟兄作陪,陆师弟可莫要让师兄的面子落在地上呀。”
随后一拉陆离宏的手道:“谁不知道陆师弟是武鸣堂的精英弟子?这不过是晚回玄墓峰一日罢了,谁还能怪罪不可?走吧,走吧,几位老供奉也是许多年不上酒筵了,今日好容易答应了,陆师弟可别让几位老供奉失望呀。”
“这个……”陆离宏有些犹豫,武鸣堂的规矩虽然是有,可毕竟传香教安逸多年,这些规矩难免被弟子懈怠,请销假之说也是淡薄,就算是掌律师兄也未必真的会为一日的耽搁,舍下面子惩戒别人。况且,还有几位老供奉在此,这可都是在内门混过日子的,平日也从没机会接近,昨晚的宴会人家都没出现,那就是个很好说明,现在有了机会,陆离宏断没丢弃的理由。
想了一下,陆离宏咬牙道:“左右途中要路过白岳峰,不妨再等上白岳峰拜会一下徐副堂主,听说他老人家跟我们武鸣堂的彭副堂主私交甚厚,由他老人家说项几句,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就算是没这个理由,几位老供奉都要出席,在下就算是冒着掌律师兄的惩戒,这酒也是要喝上几杯的。”
陆离宏这话说的好听,几位老供奉很是满意,都笑眯眯的点头,武周墟更加高兴,拉住陆离宏的手也是不放,道:“那就走吧,有话到酒席上再说,我还想听听陆师弟在武鸣堂的英雄事迹呢!”
说完,请几位供奉先行,自己则拉住陆离宏后面紧随。
陈峰笑笑笑,也招呼张小花,起步前行。
张张嘴,招招手,张小花愣在那里,这都什么人呀,自己问个问题,死活就说不出个答案,现在就是连“黄风”和“黑电”都是不知为何物,有心回头去问问白欢,左右他也是去过幽兰大峡谷的,可想想,人家陆离宏都给老供奉面子了,自己没来由不给陆离宏面子吧。
想想丹房中的“凝骨丹”,才刚刚孕丹,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又什么问题,再想想酒筵上的酒,张小花咬咬牙,也跟在陈峰笑身后。
酒宴依旧摆放在大厅之内,只人多了不少,这次是雷老供奉等人都在,陆离宏似乎不再做首席的主座,推让之下,老供奉们每桌一个,首席自然是雷老供奉坐了,陆离宏在旁边陪着,陈峰笑和武周墟也在首席坐下,张小花本没资格坐这席,只是他刚刚跟陆离宏赌斗过,就是雷老供奉也是高看他一眼,也就被叫着末座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