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小花递上玉简,长幸大师笑着对长庚大师道:“我说这传香教几时出了个护法弟子?原来静逸师太对以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呀!”
长庚大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她居然还记在心里,真是难为她了。不过,我大林寺的护法弟子是禀佛意,护佛法,堂堂正正的佛门护法,哪里是什么随便的弟子能比?却不知这传香教护法弟子又是护的哪门子的法!”
长幸大师笑了一下,对张小花道:“小施主姓任吧,老衲称呼一声任少侠!”
“不敢,在下任逍遥,请大师直呼其名就是了!”
“嗯,任逍遥,这玉简送来的时候,静逸师太可曾嘱咐过什么?”
张小花一皱眉,说道:“教主大人并没什么特别的嘱咐,只说要亲手送到长生大师即可!”
“哈哈”不光是长幸大师笑了,长庚大师也是笑了,弄得张小花莫名其妙。
长幸大师笑毕,说道:“好叫小施主知晓,除了传香教、天龙教,嗯,如今还加上正道盟,其它门派即便是掌门来访,也只需老衲等人见了即可,我大林寺的方丈并不会出面,而这三个门派,特别是传香教和天龙教,还有以前的缥缈派、神刀门,乃是仙道传承大教,若是掌门来访,我大林寺方丈自然是要相见的,其它弟子,无论哪个门派,地位如何,只有老衲等人迎客。”
“其它门派还好,都是男弟子为尊,迎入寺内奉茶也算是我大林寺一尽地主之谊,而贵教却是除外,历年来此都是女弟子,依了我大林寺的规矩,是不能入寺的,当然也就见不得长生大师!所以……贵教对此……颇有微词,嗯,特别是静逸师太……如此说来还有一段往事!”
听了此话,张小花微微皱眉。
长幸大师见到,以为张小花有别的想法,又是说道:“不过,静逸师太派你们前来,自然有她的主意,虽然她没有将事情说明,可……你来大林寺算是代静逸师太一践前约,若是不让你知晓,可就是对你不公平了,我大林寺素来都是慈悲为怀,还是跟你说明,省得你心中嘀咕。”
说着,招手空禅过来,低声吩咐几句,那空禅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侧目看看张小花,微微点头,疾步进了大林寺。
“来,紫霞施主不能入内,彼寺就在此奉茶,跟你家教主当年一般的待遇。”说话间,一众僧人将案几和茶具都是摆在广场的大松树下,长幸大师道:“任逍遥,来,先坐了,待老衲将缘由说了,寺内也布置完毕,你就可以进去见长生大师了!”
张小花和梦都是疑惑,不过也拱手称谢,陪着长幸和长庚坐在了树下。
泥炉小壶,本是煮酒,此时却是用来煮茶,待长幸大师亲手将清茶沏好,张小花和梦客气一番,就是拿着古朴的茶碗喝了,那茶水入嘴,口齿生津,一丝元气也是流入喉咙,感觉五脏六腑无比的妥帖。
“好茶!”张小花赞道,郭庄山泉沏的茶水固然好喝,可那茶叶却没有大林寺的珍贵,总算是逊了一筹。
“小施主还懂得茶道?”长幸大师很是惊奇的问道。
张小花呵呵一笑,道:“小子哪里懂得,只觉得十分解渴罢了!”
“哦”长幸大师颇为失望,又是给张小花倒上茶水,说道:“品茶跟讲禅乃是老衲的癖好,呵呵,还以为碰到了知己呢!”
“叫大师失望了!”张小花说道。
“嗯,小施主等了半天,就让老衲给你解惑吧!”长幸大师将碗中的茶饮尽,说道:“其实,事情的缘由也很简单,早在静逸师太还是嫡传弟子的时候,嗯,那时应该也已经是传承弟子吧,有一次作为使者来我大林寺,当时静逸师太估计是刚刚得到传承,有些心高气傲,十分的气恼我大林寺‘女子不能入寺’的规矩,就跟我大林寺定下赌约,若是她能闯入我大林寺,我大林寺就将这陋习废除,否则她终生不入我大林寺半步!”
“这……”张小花有些惊讶的,低声道:“教主大人…..这赌约着实的有趣啊!”
“哈哈哈哈”长幸大师也是笑道:“当日老朽也是在场的弟子之一,听到这赌约之时也是此般的想法,静逸师太本就是女子,这大林寺……这辈子当然是不能进去的,她…..她却拿了此事当做赌注,她无论输赢,都是没任何的损失,而我大林寺若是输了,倒是脸面丢得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