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小花身形落地,他的神识就是将这一大片的所在看个大致,不出他的预料,神识在一处巍峨的宫殿处被弹开,并不能渗入,而那宫殿也是漆黑的一片。
张小花飞到这宫殿的外面,目光打量了宫殿紧闭的大门许久,刚想掐动法诀,尝试将那宫殿外面的禁制破掉,可是当他随意将目光落在地面的时候,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诧异,随即,也不管那宫殿外面的禁制,只将法诀一掐,就是遁入地下,等他在探出头来,正是在那禁制之内了!
原来,那禁制只将地面之上的宫殿团团的保护起来,地下,竟是未设防的,赤裸裸的一片!
挠挠头,张小花实在不明白这禁制为何如此的蹩脚,就是他晚上自己修炼的时候所布下的禁制,也都是将地下都考虑到的,根本不会跟这禁制一样,顾了脑袋不顾屁股!
禁制之内的宫殿,大部分地方跟平常的宫殿没什么区别,都是平淡无奇的,没有任何的元气波动,只在其中一个颇大的房间之内,张小花发现了十分隐晦的波动。
张小花毫不犹豫,就径直来到这个房间之内。
一进房间,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息就是扑面而来,张小花看看四周,探手将夜明珠拿了出来,借着夜明珠的光华,将这房间看个一清二楚。
这个房间之内很是奢侈,一座大的能睡十人的床,放在房间的当中,那床看起来是用枣红色的木头所做,床的上空有个巨大的粉色透明的罩子从宫殿顶上的粗大房梁上垂下,正是将整个大床罩在其中。大床上,同样也是粉色的绸缎堆满了,或是被褥,或是什么,就不是张小花所关心的了,他又是看向宫殿一侧墙上那排极多的柜子,柜子没有门,敞开着,一眼就是看到柜子里挂满了各色的衣物,张小花将神识一扫,并没有元气的波动,就是将目光转开。
再剩下,就是柜子对面一个极为华丽的梳妆台,还有另一面墙壁前一个一人多高的铜镜,而且梳妆台上也有个不大的铜镜,还有几个好看的梳妆盒,可是这些也没有什么元气的波动!
“哎哟,莫非走眼了?”张小花颇为惊讶:“用禁制将这宫殿保护起来,里面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或者……白艳秋有将元气波动隐匿的方法?”
张小花手捏着下巴,眼神有些闪烁,将神识放出,仔细检查的同时,眼睛也是四处观察。
他先是将眼睛放到大床之上,那床……实在是大了一些,就是白艳秋在上面可劲儿的打滚,都不太可能滚落的,她……为什么要睡这么大的床呢?张小花自己是仙道炼气士,每夜都是盘膝而坐,修炼无忧心经的,就是普通的武道高手,夜间几乎也都是用调息内力来替代睡眠的,白艳秋这等踏入炼气士行列的高手,不可能为了睡觉而做这么大的床吧!
可是张小花再次将注意力放到这大的有些过分的床上时,还真被他看出了一些不同之处,只见这大床跟张小花郭庄家中的炕有些相似,整个床都是由硕大的石块支撑起来的,张小花脸上带着不解,走到床前,扑鼻都是一股幽香,张小花“扑哧”笑了一声,伸手就是将扑在床上的那些丝绸的铺盖都是掀落,露出铺盖下三指多厚,看起来黝黑的石板,这石板跟下面支撑的石块不同,是完整的一块,而夜明珠的光华照在漆黑的板面上,一点儿反光都没有,那光直似被石板吸收了一般。
张小花伸手摸摸,那石板有些涩涩,跟光滑的表面很是不符,等张小花凝目直视了片刻,隐约之间,石板之内隐隐的又是有些不可琢磨的闪光亮起,跟夜空的星光有些相近,可急速之间,又是类似于电光了!
“这……”张小花手抚着奇怪的石板,不知如何说了,神识中,这石板跟下面的石块并没什么区别,一点儿元气的波动都是没有,怎么肉眼的所见,就如此的不同呢?
“不管了,反正就是来祸害白艳秋,这东西被她天天的睡在下面,不消说的,肯定就是什么好来头的东西,我只收了就是。只是……这石板也太大了,我这腰带之内……”张小花寻思了一下,神识浸入腰带之内,他的腰带内收集了过多的五行玉髓,能放东西的地方也确实少了,好在这石板乃是扁平的,张小花只略微的一收拾,就将空间腾了出来。
然而,就在张小花将那神秘的石板放进腰带的时候,又是出了一点儿的状况,那石板居然跟般若重剑一样,几乎就是不能用神识操控的,怎么说的,般若重剑根本就不受神识的操控,这石板倒是能被神识捉摸住,但给张小花的感觉,就好似用双手去抓河沟里的小泥鳅,滑溜溜的,根本不着力,不过,好在还是几乎,并不是根本不能操控,张小花在付出了足够的耐性,将神识都消耗了多半,额头也是急出汗珠的代价,才堪堪将那神秘的石板收入到腰带之内!
“痛并快乐着!”张小花一抹自己额头的汗珠,快乐的笑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石板的由来,也不知道用处,可……能将白艳秋睡觉都压在下面的东西拿走,张小花就是做梦也会笑醒的!
“嘿嘿,居然敢将贫道变成白胡子张小花,即便是想想,那……也是不成……贫道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咳咳,似乎……跟梦……在这里白头偕老,不问世事……嘻嘻,也是快事一件吧!”
张小花盘膝而坐,小心运转牵神引,将神识逐渐的补充,眼睛又在这寝宫之内四处的踅摸,白艳秋乃是神刀门的后裔,要说她这寝宫之内没有仙道的遗物,没有张小花喜欢捡的垃圾,就算是将张小花的脑袋打破,他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