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回来了!”吉东眉头一皱,惊道,“不过先生他……”
是啊,莫先生足踏长河剑光划过天际,正是落在他们的眼前,可惜他的双手空空并不见任何东西,即便是连渔民的尸骸都不曾见到。
“抱歉~”莫间离落下,并不理睬朱俊峰和泰安先生,而是走到几个渔民之前,躬身说道,“老夫有负重托,不仅没有寻到孙老二等人,即便是他们的尸骸都不曾见到!”
“先生没有顺流看看?”几个渔民很是不可思议的问道。
“自然是看过了!”莫间离面对渔民的指手画脚也不羞恼,淡淡的解释,“老夫将左近数里之内都查看过了!包括江底!”
“丝……”几个渔民大惊失色了,几乎全身颤抖了,“难……难不成是……是……”
“是什么老夫不知道,也没看到,所以不敢妄言。不过最近还是莫要在夜间出来打渔了!”莫间离温声说道,“老夫等人固然会在长生镇左近查找缘由,可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还是等到水落石出之后你等再……”
“可我等都以打渔为生,即便夜间不出来,那白日也必须要来廖江的啊!”一个渔民大了胆子说道。
“唉……”莫间离叹气一声,看了朱俊峰一眼,又是对那渔民道,“我崇云宗的长生书院会尽力保护你等之安危。不过你等还要自己小心才对!”
随即莫间离用手一摸,自怀里拿出一个银锞子递给那渔民,说道:“此乃送给孙老二娘亲的,还请代老夫拿给那可怜的老妪!”
“多谢先生!”那渔民感激的接过,“小的代孙氏感谢先生,小的必定将此物带给孙氏,还请先生放心。”
“你等去吧!”莫间离一摆手,“渔船都寻回了,赶紧回家吧!”
“是~多谢诸位先生!”数个渔民欢天喜地又是带着重重的后怕,整理渔具和收获,匆忙的回去了。
“见过间离先生!”朱俊峰对于几个文生还能叫一声师叔,面对文士的莫间离只能叫一声师祖的!但在儒修之中,先生乃是尊称,无论辈分的,倾向于学识而不是修为,也都是大多数儒修所喜欢听到,朱俊峰自然也就称了一声先生。
“嗯,朱院长~”莫间离脸上不见一丝微笑,似乎还有对于刚才事情的内疚,淡淡的拱手见礼道,“老夫以后一段时间要搅扰院长了!”
“不敢,请先生叫小生俊锋即可!”朱俊峰急忙恭敬道,“先生乃是学生前辈,无论学识和修为都是学生之师长,院长不过乃是俗称,先生切莫羞辱学生!”
“好!”莫间离点头,然后 又冲着泰安先生躬身道,“泰安先生,学生经年不见您老,今日一见风骨不减当年!”
“莫先生!”泰安先生来之前本是有一种不服,可见到莫间离不亢不卑的样子,即便对上几个低贱的渔民都如此的平易近人,远非自己可比,不觉心里早就折服,急忙施礼道,“早年不过是为先生略加解惑几句而已,泰安不敢自称为师!”
“先生错了!一日为师即可终生为父的!”莫间离语气依旧有些淡淡,“虽然先生没有当过学生的老师,可几句指点也是有师恩!尊师重道乃是我儒修的传统,若是学生因为修为上超过了先生就不承认以前的师恩,那学生如何能将儒修传承发扬光大?”
“呵呵,莫先生!”泰安先生笑道,“你叫老夫一声先生足矣,倒也不必再自称学生了!否则老夫一介文生,听着一个文士叫自己老师,老夫心里也是别扭啊!”
“好,莫某知道了!”莫间离也不拖泥带水,点头答应了,然后又是对朱俊峰道,“峻峰,刚才渔民之言你可听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学生已经听说了!”朱俊峰急忙回答道,“此种情况是学生来长生镇这么多年并不曾见过的!不过,故老相传这廖江数千年前是有水族的,这些水族生性残暴,经常生食凡人!甚至在每年都要长生镇准时献上童男童女,否则他们就要水淹长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