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点头,随即脚步停了下来,那薛平再次施礼冲着常羽笑了笑,跟着常羽走出了宫阙。
看着薛平的背影,萧华眉头微皱,他对薛平的来访是有些诧异,可对于萧军的情形更加不解。
萧华回到玉案之后坐下,不过多时常羽回转,萧华扬声道:“你等都出来吧,跟着老夫来这宫阙,莫要都静修,否则跟山洞岂不是一样?”
说完,将手一挥,拿出一些灵果和灵酒,分别落在三个玉几之上。
常羽眨巴眨巴 眼睛,躬身道:“多谢萧前辈,今日算是沾了前辈的光。”
邬田鑫和诸成历闻听萧华召唤急忙也是出来,见到灵果等物都是高兴,谢过之后分别坐下,一边吃喝,一边略微拘谨的闲聊。萧华随口 也是说了几句,然后问道:“常羽,你知道凉州的单梁国么?”
“禀前辈,凉州距离青州甚远,晚辈没有听说过。”常羽正要饮酒,急忙将酒杯放下恭敬的回答。
先前萧华跟薛平说话并没有避着三人,所以萧华又是说道:“这薛平乃是老夫以前认识的,听他所言如今是在一个佛宗立国的单梁国做郡守参军,老夫不大明白,到底这单梁国的国君实在利用我道门修士呢?还是确实有心发展自己的国家,为自己的国民谋福利呢?”
“不管如何,都是在利用我道门修士为他们佛宗卖命!”邬田鑫毫不犹豫的站起来,说道,“佛宗的秃驴没几个好东西,表面上慈悲为怀,吃斋念佛,不近女色,实际上有几个男人都忍他们的十戒?弟子自持修炼这么多年,十戒也只能戒九戒!”
萧华知道邬田鑫性子如此,也不以为怪,笑道:“哪一戒如此厉害?连邬大修士都不能持守?”
“色戒!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是……瞎说。”邬田鑫笑道,“这色戒就是男人的色劫,弟子不觉得哪个男人能躲得过去!”
“老邬,你喝多了!”诸成历偷眼看了一眼萧华,急忙呵斥道,“莫在前辈这里犯口戒!”
邬田鑫一个激灵,缩缩脖子,急忙坐下,拿了一个灵果放在口中嚼着。
“其实也未必有邬道友所说的那般严重。”常羽笑道,“晚辈见过一些口是心非的佛宗和尚,同样也见过更多真心向佛,真心待人的佛宗高手。以薛平道友的修为,从道门之国流落到佛宗之国,若非这单梁国真是有吸引他的地方,他也未必会留下来,更不会主动请缨来瑶台山。单梁国国君利用道门修士那是肯定,但也不排除这国君确实有雄心有抱负。”
说到此处,常羽又是看看萧华道:“若前辈有兴趣,其实去见一下就知道的。再不然前辈驾驭天马去单梁国看看也成。要不,晚辈等人也可以代劳!”
“哈哈,不必不必。”萧华摆摆手,“老夫只是好奇,有时间老夫自己去看看就成。”
诸成历似乎要说些什么的,可不等他开口,萧华将头一抬,看看宫阙之外说道:“常羽,你且去看看,门外似乎又有人了。”
“是,前辈!”常羽甚是高兴,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殿门。诸成历和邬田鑫微楞,毕竟两人修为比较低,要是有什么事情应该是叫他们的,甚至诸成历的脸上有些懊悔之意。
不过多时,常羽带着一个唇红齿白、身着洁净道袍的童子进来,恭敬道:“前辈,洪松子前辈送来请柬,邀请前辈过府赴宴。”
“晚辈青木见过萧真人。”那童子一板一眼,走到萧华面前恭敬的将双手举起,手里正是拿着一个菱形的水晶之物,内中闪动青红两色的光华,看起来很是不凡,童子说道,“晚辈奉我家真人之命,来请真人同赴火德真人晚宴。”
萧华微微点头,伸手接过水晶之物,真元微微一冲,但见水晶光华四溢青红两色分别聚拢到水晶之两段,随即那光华冲出水晶在半空中好似织布所用的梭子,在萧华的眼前游动起来,片刻间,一个绚丽的请柬显露出来,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好似活了一般发出声响,正是洪松子的声音:“萧真人,贫道本是打算前几日就邀请道友到洞府一叙的,不过这几日来,各州道友都来瑶台山,着实出乎贫道之预料,今日正好接到火德真人邀请,贫道思忖不若一同前往,道友若有闲暇可让青木引道友过来,贫道在洞府等候。”
声音在宫阙内飘荡,青红两色的光华渐渐湮灭,那水晶之物同样也化作了粉末。
萧华看看恭立的青木,转头传音给常羽道:“这火德真人是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