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手颤抖的举起弓,搭着的箭矢却怎么也射不出去,那是当然,旁边一个拿着ak47的狠人在发飚,自己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把水枪,你好意思拿出来耍吗?
算了,反正刚刚丢脸已经丢到家了,还有什么好怕,我咬咬牙,瞄准自己的靶子用力一拉。
要糟,才刚刚放手,我就知道不妙了,刚刚脱手的时候,捏着的箭尾,角度稍微有点歪了,弓弦根本没着到多少力道。
果然,那根箭矢以一种极其悠闲的速度,歪歪扭扭的在空中转上几圈,划过一道微妙的抛物线,掉落在靶子的脚下。
旁边的视线又转了过来,我甚至能从视线里感觉到一种看热闹的戏谑神情。
哼,反正我已经我已经破瓶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高人。
我高深莫测的仰头远望着碧蓝的天空,然后拿出不知道从哪本军事小说里学的知识,用舌头在手指头上一添,粘上一丝口水,然后将手指头伸出去,感知风向。
“哦,今天是上升气流啊,难怪我十拿十稳,百发百中,千步穿杨的一箭,竟然会掉在地上!”我恍然大悟。
“嗖。”
旁边的亚马逊美女一箭射在了离她的靶子差不多10多米远的地上。
哼哼,唬不了你,我还恶心不死你吗?
莎尔娜无语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无耻的人见多了,但是那么无耻,还真是没见过,自己已经被别人暗地里称之为性格另类古怪了,但是比起眼前这个德鲁依来说,莎尔娜觉得自己正常的简直就像亚马逊族里最严谨的长老一样。
不过,看来这个小德鲁依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称号”啊,而且,即使不知道自己的“称号”,但是明明已经从刚刚那几箭里了解了自己的实力,竟然还敢傻呼呼的在自己面前搞怪,这个小子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虽然实力简直惨不忍睹,但是比起那些自以为正常的废物来说,更合自己的胃口。
看了看刚刚自己射歪的一箭,莎尔娜一阵恍然,在这里,自己究竟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射歪过一箭了呢?5年?10年?好像自从在这里经过5年的残酷训练以后,自己就没有失手过一次了,然后自己又花了整整8年转职成为亚马逊,再过了4年,才拥有现在的实力,12年了呀,弹指而过。
莎尔娜神色复杂的看了旁边的小德鲁依一眼,明明是他让自己这12年来第一次蒙受如此大的羞辱,明明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德鲁依,自己却偏偏生了不气,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哎,看来自己真是越来越心软了,若是在以前,早就已经将他打个半死了。
莎尔娜圆目狠狠的瞪了眼前的小德鲁依一眼,一箭射歪,她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练习下去了。
将傲人的躯体嫣然一挺,手中的弓箭随意扔在地上,那金色的头发随着她的步伐飘洒开来,如同金色的银河一般夺目,莎尔娜毫不留念的离开了,罗格营地就那么几千个转职者,想要找一个人并不难。
一定还会见面的,臭小子,就算是为了刚刚那一箭,老娘记住你了。
擦肩而还的时候,在我视线的死角,莎尔娜罕见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在她那张精致细腻的瓜子脸上扩散开来,如同罂粟花一般妖娆美丽,充满致命的诱惑,可惜我却没有这个福气看到,看到的人也没有这个福气享受。
“看到了吗?莎尔娜死亡的微笑。”
道格在一旁哆嗦着,格夫连忙点头,两个可怜的孩子差点没抱做一团,看来是被吓坏了。
“你们两个在那干什么,快点过来啊。”
莎尔娜走后,这个巨大的空位已经开始被人窥视,莎尔娜仿佛就像一只野兽首领一般,她在的时候没人敢靠近一分,但是一走,那些在训练场里徘徊着的人,立刻便发现猎物一般的朝这边走过来。
“快点过来,再不来就没有位置了。”
我忿忿的朝两个还在发呆的野蛮人喊道,日了,这也叫野蛮人,干脆叫软脚虾好了。
两个野蛮人走上前来,道格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哽咽着说道:“亲爱的吴,你要保重。”
“日……”我话还没开口,格夫竟然也上前拍了拍我另外一个肩膀:“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你看你看,格夫说的话就是实在,不像道格那样尽说些缥缈空虚不着边际的东西,等等,不对,你们都说什么话呀,什么保重,什么心愿未了啊?哈?
在两人的教导下,我很快就掌握了直立射的姿势,当然,这只是基础的基础的基础,还有隐蔽式的蹲射,埋伏阴人用的仰卧射,这些都只是固定姿势,到后面还有更难的,先是要练习攻击移动靶子,然后在跑动中练习射击固定靶子,然后是双方之间相对的不规则运动的射击瞄准,然后,还有很多然后,总之,这是一项让人一听就知道十分费神费力的练习,要想达到后面那些水准,至少也要练上个十年八年,刚刚那个亚马逊或许能做到,我?现在?能站着射中100米以外静止的巨大野兽就要欢呼了。
好在,对于我们这些不擅长于弓箭射击的职业来说,并不用做到后面的难度,但是至少也必须能够在静止状态下射中移动的敌人才行,我现在还差的远呢。
格夫无愧与野蛮人第一弓箭手的称号,已经能做到高难度的,相对运动中射击敌人了,命中率起码也有60%以上,而且他的教导也很细心全面,不像道格那样,除了摆个射箭的姿势一个劲叫我模仿以外,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练习弓箭对我来说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我不急,也急不了,在训练场上练习了几个小时之后,就和一脸黑线的野蛮人两兄弟回旅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