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江唯一皱眉,身体习惯性地听话站好。
紧接着,安城的手便摸了上来,他没找准方向,食指指尖戳到她的眼睛。
江唯一吃痛地闭上眼。
安城连忙缩回手,脸上有着歉意,但很快他的手又摸上来,干净柔软的手指沿着她的额头慢慢移动,摸上她头上还没拆除的纱布。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这一刹那,江唯一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忧伤了。
“疼吗?”安城抚摸着她头上的那一圈纱布,低声问道,视线没有焦距。
不疼。
这种疼怎么比得上他出卖她的痛?
“唯一,你不听话,为什么照顾不好自己?”安城的声音近乎生气,摸着她脑袋的手指有些僵硬。
“呵。”江唯一不禁冷笑了,“boss,在你决定让我去项御天身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这样,不是吗?”
项御天不是善类,他心狠手辣地在整个东南亚的黑道上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会重伤成这样,安城应该一早就预计到了。
“你坐好,我帮你重新包扎。”说着,安城的手沿她的脸落下,稳稳抓住她细细的手腕。
“不用。”
江唯一一把甩开他的手。
安城从未学过功夫,被她这么一甩,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江唯一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去扶,手伸到一半,手指又一根一根地缩回来。
她告诉过自己,不能再对安城用情。
她不能再犯傻。
这是个会把她推到别人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