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贺兰氏要死了(1 / 2)

夏礼珣眯着眼一副受不了想暴走的摸样,可看到自己的女人就在对面,他忍着心中的恶心感,几步上前,趁柳雪岚安慰白心染没注意他之际,伸手快速的将柳雪岚给抓到了自己身前。

“跟我回去!”他沉着脸开口,一副命令的语气。

柳雪岚想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但奈何他抓得太紧,她没能甩掉,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男人,她磨着牙忍着与他打架的冲动,冰冷的开口:“放开!”

“跟我回去!”男人再说了一次。

柳雪岚现在就想摆脱他,所以说话也没留什么情面。有些话她憋在心中也难受,倒不如说出来实在,也好让这男人滚远一点。

“奉德王要我回哪?我有家,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至于你的地方,我区区一个野种,怎么能去那种高贵的地方?我柳雪岚还没下贱到要去看别的女人的脸色。”

旁边有个女人在犯吐,夏礼珣感觉自己都快吐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跑出来,不就是那些女人嘛!

沉着脸僵持了片刻,他突然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就往外走——

“听话,跟我回去,不准跟我闹,回去你想怎样都随你,那些女人我已经撵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为了把她给哄回去,他现在只能顺着她的心思。

“姓夏的!你tm的别这么无耻好不好?就你那地方,老娘觉得脏!”被她禁锢住手脚,柳雪岚扯着脖子就骂了起来。

夏礼珣没理她,脸黑得不能再黑,可也不敢跟她继续闹。

“撵了!回去我就把她们全撵了!一个都不留!”一边大步的往承王府大门口走,他一边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柳雪岚是真的被他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给弄得进退两难。原本她还有许多话要和白心染说的,结果现在被这男人一搅和,她们才相聚了一会儿就又得分开。

“姓夏的,放我下去!”

夏礼珣压根就当没听到,脚步更加跨大——

听到外面的动静,龚嬷嬷跑出来一看,见白心染蹲在地上吐得都快站不住脚了,她赶紧过去给白心染顺气,顺便吩咐了一名侍卫去请王爷回来。

“王妃,老奴扶你回房吧。”见白心染消停了一些,龚嬷嬷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往卧房走。

白心染揉着心口,刚刚吐得太猛,她都没来得及跟雪岚多说什么。原本有许多话想劝她的,结果都没有机会。不过看奉德王的样子,似乎对那个孩子在意的很,想必他是不可能让雪岚打掉孩子的。

现在她也没办法去劝雪岚,只能希望那厮能多努力了。

“龚嬷嬷,我没事了,就想躺着休息一会儿。”蹬掉鞋,坐到床上,白心染很自觉的躺了下去。

“那老奴去为王妃熬点清淡的米粥过来?”龚嬷嬷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极度苍白的脸,关心的说道。在宫里伺候过不少妃嫔,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反应的。难怪皇上在宫里都为此紧张,可不是嘛,就是她看着都觉得心颤。

好在这承王妃毅力强,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又哭又闹的了。

龚嬷嬷走后没多久,房门再度被人打开。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白心染扭头看了过去。

“不是说要晚些回来吗?怎么这么早?”

偃墨予坐在她身侧,将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握在手心里,发现她手有些冰冷,遂赶紧用自己温热的大掌给她搓揉了起来。

深眸看着她,有着浓浓的担忧:“担心你所以提前回来了。感觉如何?可是难受得紧?张御医呢?为何不让他过来看看?”

看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他一连串的发问。

白心染摇头对他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我就是受了点刺激吐了一会儿罢了,没什么的,这些天都吐习惯了。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所以就没让人叫张御医过来。倒是你,别这么紧张,不都说了吗这是正常反应。或许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了。”

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抚上了他菱角分明的俊脸,替他抚平他眉心中的褶皱。

偃墨予叹了一口气。也就她自己觉得这种反应无所谓,他可是每日都提心吊胆的。那张御医私下给他说了,她这身子好在自幼习武,筋骨锻炼得不错,若不然,现在怕是更为严重。

为了不让她多心,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就指望她能把这最初几个月熬过去。

龚嬷嬷很快端来了熬煮好的米粥,白心染刚刚吐过,胃里空空的,热乎乎的米粥一下肚,她觉得身上都有劲多了。

等到房里再次剩下夫妻俩时,看着还一脸忧愁不展的男人,她笑着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别这样行不?你有要忙的事就赶紧去忙,我自个休息会儿。”

偃墨予抿了抿唇,不但没走人,反而蹬掉了长靴和衣躺在了她身侧。

“你累了就先睡儿,为夫在这里陪你。”如今的她看着就招他心疼,他哪还有心思做别的事?

白心染无奈的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你守着睡觉?”拜托,他再这样紧张兮兮的,别没等到孩子生下来,他就得了那什么产前忧郁症的,说出去别人估计都得笑死了。

偃墨予坐起了身,当真把外袍脱了陪她一起躺了下来,手臂穿过她脖子,将她往自己身上揽了揽,另一只伸进被子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尽管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在乎的话,可他的举止、他的神色都在告诉着她,他对她的重视、对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视。

他手心里的温度隔着衣料传到她的身上,那是他无言的呵护,让她整个心窝瞬间暖热起来。

自从她孕吐反应严重后,他就不再用熏香熏染衣物,被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包围着,此刻的白心染只觉得鼻子很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两世为人,她没享受过一丝一毫的亲情,没有享受过太多的温暖,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享受了两世都不曾有的温暖和感动。

这份情,看似简单,可却很深,深透了她的心底深处,将她两世的空寂填得满满的。

抬手,她摸上他峻峭立体的脸颊,越摸心里越觉得温暖。

偃墨予将她手给抓住握在自己手中,垂眸看着她突然扑朔迷离的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喜欢她眼眸里此刻看着他的神采,缱绻而依恋,与当初在茅山村时的冷漠和无所谓比起来,这般摸样让他喜爱的紧。

心思浮动着,他将头低下,衔住她微开的唇瓣,趁她没回神之际,忽而深入纠缠起她。

白心染被他突然的偷袭吓了一跳。没有预兆的吻让她短暂的无措之后,遂紧跟上他的步骤……

一番缠绵,呼吸交织,狭窄的空间内,气氛温馨而美好。

知道不能碰她,偃墨予也不敢做的太过,也就在嘴上过过瘾而已。

待彼此呼吸都缓和下来,白心染就想着找个话题,否则真要擦枪走火了,那才不好解决。

“墨予,你能不能找两本书给我?”把玩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何书册?”

白心染耳根子突然有些发烫,眼神有些飘移,不敢看她。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过那种东西,但古人要学习‘夫妻之道’,不看那种书的话,怎么会?

“春宫图册。”

四个字,让偃墨予嘴角狠狠一抽,低头看着她脸上那抹心虚之色。忽而嘴角勾勒,将他冷峭的俊脸熏染上了几分邪魅。

“你想做何?别告诉为夫你是嫌弃为夫太笨拙没让你——”

白心染赶紧将他嘴巴捂住,脸红的白了他一眼:“想哪去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弄几本书来我好送给血影看看。”

闻言,偃墨予额头有了几根黑线。“……”

“你也知道,血影那就是块冰雕,咱们也没什么好送她的,而且要送适合她的东西,我想了很久,决定送她几本书,让她有时间就自己学习去。”说道这里,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当然了,她不会告诉他其实她也很好奇,这古代的禁书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a精彩吗?

从她的笑意中,偃墨予也看出了她的心虚和好奇,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直接问道:“你敢说你就不想看?”

被他看穿,白心染嘿嘿的笑了起来,许是太过兴奋,突然出口就道:“我看看又能怎样?以前在我们那地方的时候,我看得可是真人表演。”

说完,她突然看到男人的脸色在逐渐的变黑。

“真人表演?”偃墨予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透着一丝丝危险。

“咳咳咳……那个……那个……”白心染想装傻,可是看到他越来越难看的脸,眼眸快速的转动,连哄带骗的解释道,“我们那地方的文化跟你们这边不一样,毕竟是隔了几百上千年,你们这里是看书学知识,我们那里是看电视学知识。”

偃墨予眯了眯眼:“看电视学知识?电视是何物?”

“我们那个地方的人发明的一种高科技产品。”

“真人表演是如何回事?”某爷似乎对这事有着极大的‘兴趣’,瞬间就将话题又给扭了回来。

白心染心里叹气,这男人一点都不好糊弄。

“真人秀就是有专门的人表演夫妻房事,然后有人用摄像机拍摄下来,供需要看的人学习观看。”顿了顿,她又接着加了句,“要年满18岁才能看的。”

虽说说谎有可能被雷劈,可是她这不叫说谎哈。那岛国片不就是这么来的吗?成年人不都爱看么?

偃墨予幽深的眸色闪了闪,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突然问了句:“你在那里多大年岁?”

噗!

白心染险些喷了。

幸好她穿越时不是四五十岁的大妈,要不然现在非得尴尬死!

她在想,若是她跟他开个玩笑说她曾经五十岁了,这个男人会不会立马将她给休了?

不过,想归想,她还真不敢这么说。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说,万一他要真信了,她就只能哭了。

“我26岁了。”

闻言,偃墨予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眼底的幽深之色这才淡了一些。

幸好……

白心染不想再跟他谈论以前的事,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谈论多了真的没意思,她又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去。

“你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弄书?”

“这事不用你操心,为夫会交代殷杜。”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以为他不知道?分明就是她自己也想看。这小色女,怀着孩子都不安分,万一她要是想了……到时怎么解决?

“不行。”白心染摇头拒绝,“这事殷杜搞不定的。还是我亲自教导血影,免得他们结婚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她说的很正经、无比、极其、十分的正经。

偃墨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她:“人家洞房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

白心染撇嘴:“我这不也是为了他们的性福嘛。”

偃墨予嘴角狠抽。“……”

白心染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脑袋里突然想到什么,她伸手捧着他脸颊,逼着他对着自己的眼,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突然问道:“你老实跟我说,那种书你有没有看过?”

“……”偃墨予抿了抿唇,眸色有些忽闪不定。

白心染挑了挑眉:“别告诉我没事你就躲着偷偷的看那些东西?”

“……”偃墨予的俊脸突然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翻身将她轻压在自己身下,他不忘避开她的肚子,垂眸看着她,眸底闪出一丝笑意,“为夫看那些是理所当然,难不成还让你来教为夫如何做?”

白心染笑着在他肩上砸了一小拳头:“色胚!”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有这种闷骚到极点的男人。

她真的没法想象他躲着看小黄本时的情景。

偃墨予也忍不住的笑了,露出洁白的牙,笑得阳光帅气,笑得邪肆魅惑:“为夫不色,哪能满足你?”

“……?!”白心染无语的翻白眼。

两人在房里就这么调笑聊天说着夫妻间最暧昧的话题……

奉德王府

柳雪岚被夏礼珣带了回去。

夏礼珣的脸一直都是臭烘烘的。将女人放在床榻上之后,他也没说话,就用一种阴测测、又饱含怨毒的目光盯着她。

这死女人,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彻底的安分下来?

每日这么一吓,他迟早得操心死!

难不成要他造个笼子将她关起来?

柳雪岚也不理他,今日跟人打了一架,她虽然赢了,可是心里却赌得难受。

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会像今日这般突然跑出来骂她。

一想到那些女人眼中的嘲讽,她就难堪得想一头撞死。

感觉自己头很痛一样,她突然抱着头难受的摇晃起来。

“岚儿?”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夏礼珣也顾不上自己的闷气了,赶紧伸手将她的双手腕抓住,“岚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说啊!”

“我想走!我想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一想到他府中还有一大帮女人,柳雪岚就忍不住的激动起来,主要是这些女人字字句句辱骂讥讽的话太让她难堪了。“姓夏的,你让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贱人!我没有勾引谁!我肚子里的不是野种!我求你放过我,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知道被别人指着骂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我就恨不得我死了算了!”

夏礼珣心中一震,他是没想过有人竟然敢这么骂她!

心口莫名的一揪,他赶紧将失控的她给抱住:“岚儿!你听说我,没人敢再骂你了!没人敢了!我将她们给赶走、全都给赶走!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你面前乱说话了!”

他一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过于激动的伤到自己,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将她激动的情绪给安抚下来。

“这里很脏,姓夏的,我tm的嫌弃这里脏!你别再逼我了好不好?你让我走好不好?”眼泪夺眶而出,柳雪岚一边骂着一边哭。她承认她心中依旧喜欢他,可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他介意,介意他曾经有过别的女人。所以以前的她每一次听说他去美人庄,她都要前去破坏,不择手段的破坏,她就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他。可是在这府里,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一想到他跟那些女人有过那样的事,她心里就堵的难受。

被她纠缠多年,夏礼珣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是被那些女人给刺激到,所以误会了,这会儿,他也管不着会不会丢脸,好声好气的在她耳边解释起来。

“岚儿你听我说,这里不脏,我发誓,这里一点都不脏。除了你我没有碰过一个女人,真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tm骗人!”柳雪岚想都没想的就吼了起来。那么多的女人往她面前涌,还用着那样的口气辱骂她,现在他却告诉她他跟那些女人没有一点关系,这怎么可能?!

“我夏礼珣发誓,我若是碰过一个女人,就让我横死街头!”对着她的耳朵,他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认真。“你若不信,可以找人给她们验身,我是真的一个都没碰过!”

“……”柳雪岚突然就安静了,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可是却被他突来的誓言给震惊到了。

被她突然盯着,夏礼珣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些什么,他眼底深处顿时闪过一丝尴尬,耳根处莫名的开始涨红起来。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笨蛋!难道那次他要她的时候她就一点都没发现吗?

“你真的一个女人都没碰过?”良久,柳雪岚才问出这么一句。

“碰过一个。”夏礼珣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意。

柳雪岚的脸瞬间冷了,正准备拼了命将他给推开,结果男人见情况不对,赶紧说道,“我不就碰了你吗!”

“……?”柳雪岚愣然。忽然的,耳根子同样涨红起来,连带着那白皙的脸都开始泛出了一抹红晕。低下头,好半响她才蹦出一句话:“我不信!”

夏礼珣都快呕血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把这些事说出来已经够丢脸的了,她居然还怀疑。这女人,到底想做何?

本就尴尬,再加上被人怀疑,他火气突然又开始往外飚。

“柳雪岚,你给本王听好了,这种事本王再说最后一次,本王除了你没碰过其他女人,以后你再敢怀疑本王、再敢嫌本王脏,本王定会打烂你屁股!”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女人!

此刻的他真的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曾经管好了自己,要不然现在不知道有多麻烦。

这女人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有他儿子的份上,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打一顿。

她难道不知道,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有多丢脸么?他一堂堂王爷二十几年居然还是童子身,说出去谁信?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柳雪岚被迫的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话,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咬了好几下唇,她才轻飘飘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夏礼珣手臂紧了紧,脸色黑沉沉的,额头上也有青筋浮出一凸一凸的。

“你若不信可以去查!在外面,你成天到晚跟着,本王还有偷腥的机会?一回到府里,满脑子都是你那悍妇样,你以为本王还有心情碰别人?”他发誓他说的全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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