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嗜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幽怨,像极了一个在婆家受尽委觉得很丢人不敢跟娘家人说的小媳妇。
他虽然不说,但意思很明显:“兄弟,你不懂行就别瞎掺和好不好?”
久泽美子缓过神來后诧异的瞥了一眼楚寒。
楚寒笑了笑,嘴动了动沒有发出声音,但嘴型很明显,他是在对血嗜说我在帮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又不是我媳妇。
再说了,我不是欺负媳妇的人。
“这位先生加价一万还有沒有人加价?”
汪德反应过來,看到大家都在发楞便出声提醒。
才加一万,白痴都知道这个不可能是最高价,当然还会有人加价。刚才那幅山水图都能拍出三千多万的价格,更何况价值更高的十美图。
所以汪德看上去是在提醒大家,语气实际上却带着些许讥讽。
大家醒过神來,个个皆是一笑,看着楚寒的目光一个个都像是在看白痴。
汪德从大家的目光中知道跟着下來就会有人出价了,于是故做姿态的笑了笑后声音故意提高:“两百零一万第一次……两百零一万第二次……还有人出价吗?两百万零一万第二次……”
汪德脸上的讥笑之色渐渐凝固。
《十美图》是今晚的压轴品,事先他可是知道有好几个人对这幅图势在必得,可是现在竟然沒有人出价了。
血嗜也看出有点不对劲,这个价格竟然沒有人加,心里很是惊讶,暗道莫不是被自已这个拍卖经验近乎白痴的兄弟误打误撞加一万拍下了这一幅《十美图》?
等了一会,还是沒有人出价,再等一会,还是没有。
汪德简直震惊了,眼神扫视众人,可是每个人对他的眼神似乎都视若无睹,也沒人有任何行动。
“还有人加价吗?两百万第一次……两百万第二次……还有人加价吗?”
汪德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了。
这幅图他游说原來的拥者时可是打了保票,至少能卖八百万以上的,而在刚才那一幅图卖出出乎意料卖出天价后汪德对《十美图》就有了更高的期盼,心想着说不定能卖出八千万,比他预估价高出十倍。
但现在要是真卖两百零一万的话,他怎么交代?
他可是要倒贴近六百万啊!
汪德迟迟不做最后的定价,还在催,可是仍然沒有人出价。
血嗜突然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种怪异的情况肯定是楚寒搞的鬼。
血嗜大有深意的看了楚寒一眼后看向汪德,道:“汪先生,既然沒人出价你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汪德再看其他人,看样子是沒有人出价了。他终于无奈的在脸上挤出笑容,手中小锤砸下:“……两百零一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以两百零一万的价格拍得十美图。”
汪德说着说着,心里在割血,脸上连笑脸都挤不出來了。
“谢谢!”
楚寒起身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走上去递给那穿旗袍的美女,划了帐后收回银行卡,然后接过十美图。
楚寒捧着图笑着对汪德道:“谢谢汪先生!”
“嗯!”
汪德本想再说一些祝贺的话,可是他真的说不出來,他看着楚寒,眼神古怪到了极点。
最后的压轴品按理说应该是争得你死我活,哪知道事实上完全相反,这个家伙只是加了一次价还仅仅只加了一万就把东西拍到手了,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楚寒微笑着,有那么一点点挑衅的意思向汪德扬了扬手中的十美图才走回座位。
等楚寒坐下來后全场的人个个都好像刚做完梦般醒來。
“今晚的拍卖会整体來说是圆满的,唯一的遗憾与意外是最后的一幅《十美图》大家沒兴趣而被那位先生以底价加一万拍出……”
汪德再度郁闷的看了楚寒一眼后深吸了口气,平伏好情绪后说话,声音平缓在大厅中响荡。
“什么?底价加一万?”
“两百零一万?不可能,不可能。”
汪德的话还沒有说完,一道震惊的尖叫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这怎么可能。汪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刚才明明叫价一千六百万的。”
“是啊,我虽然沒叫这么多,但也叫了一千三百万。”
“妈的,我叫了四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