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诗婷特干脆,尤其是到了这种时候,干脆的都让我有点瞠目结舌,话刚刚说完,拉起萍子和苏离,当下掉头就要离开。
“哎!!!”
我有点着急了,连忙拉住了她的袖子,道:“我对守夜人的法场毫无了解呀,你难不成就这么让我去和冷谦单挑?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做吧?”
“这是守夜人的法场,我怎么知道?”
伊诗婷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她亦不知?
我有点不大敢相信,于是就盯着伊诗婷的脸仔细观察了起来,越观察,心里就越凉,我原以为她是和我开玩笑的,可现在瞅她的神色——这家伙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呀!!
在这种情况下就让我跳出去和冷谦玩命?
这不是明摆着在坑我呢么!
我脸色很不好看。
“这你赖不着我!”
伊诗婷很无奈的说道:“文曲、贪狼,与守夜人是一个整体,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守夜人的助手,可是三家法门却是彼此独立的,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这守夜人的法场确实是文曲卫应该干的活儿,我手中也确实掌握着法场的建立方法,可是如何来用,这我就不知道。”
说到这里,伊诗婷叹息道:“却也不知道此地的那个设局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守夜人,让我很是不解,从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他在抵达这里的时候,应该是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带着文曲卫,立法场什么的全都是自己一人完成,着实怪异,从未见过这样的守夜人!”
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个设局人?
此人行踪诡异,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任何有关于他的线索,包括容貌、名字等,琢磨他也是白瞎,扛过眼前的事情才是真的!
我狠狠擦了把因为急切而脑门渗出的汗水,道:“祖宗,我手中掌握的东西也没有关于法场的记载呀!”
“没记载?那就硬着头皮上呗!”
伊诗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揶揄的笑容,不过大概是她看着我眼神里戾气越来越重,知道自己距离倒霉已经不远了,这才连忙收拾起了笑容,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如果没有特殊记载的话,那说明使用法场之力应当没有特殊的法门和手段,照我看来,当你的力量爆发出来的时候,这法场就会与你彼此呼应,产生意想不到的威力,目前来说,恐怕也就只有这样的解释了,只需那时,你便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在这里只能提醒你一句,你要注意使用那四尊泰山石雕,那四尊泰山石雕在此已经镇压六百年,借着法场,早已有灵,如果有它们帮助你,应该不费劲。对了,风力精华应该就凝聚在祭坛和棺材上,你要注意带走一些,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便是那东西了。”
说完,她就跟屁股后面被食人的野兽撵着似得,一溜烟就从石丘上窜了下去,领着萍子和苏离二人直奔着阳气极重的那石丘跑了去,那座石丘是此地阳气的脉眼,活人坐于其上,自然会受到庇佑,再加上法场之力的加持,基本上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就算是冷谦苏醒,恐怕也奈何不得她们,毕竟现在冷谦还受法场的压制,没能翻天呢,自然无法在法场内的阳气脉眼上伤了活人,除非某一日他强大到了可以镇压法场的地步,那时此地肯定就不甚安全了,当然,真到了那一天,冷谦也不必在此处与我们纠缠,他早已恢复自由,不仅仅如此,设局人做了这么多的布置都压不住他,恐怕那时他已天下无敌,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点都不为过的,又何必跟我们几只小虾米一般见识?强者应该有强者的眼界,局限在几个小人物的身上,自己都矮了。
这仨人一走,我没了办法,叹口气,一咬牙也下了黑色石丘,径自向那祭坛走去。
反正,这命,不是我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此时的我,是个死人,被断头话给斩了,只是借了萍子的阳气在苟延残喘而已,还是得拼一把的,如果能成功,夺回我的阳寿自然是好的,如果说不能成功,一命呜呼也罢,放了萍子,也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