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贺季晨的声音，季忆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一句话影响的如此深，她连忙吞咽了一口唾沫，将胸膛里波荡起伏的情绪往下压了压，然后一边强迫自己回归理智，一边迎向贺季晨的视线，开口说：“虽然那晚，不是你的错，但你能说负责，我真的挺欣慰的，但是对不起……”

后面的话，季忆还没说出口，心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揪住，狠狠地蹂躏着一般，泛起生生地疼。

她放在桌子上的指尖，下意识地扣紧了桌面，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神态和语气的正常，继续往下说：“……贺季晨，我不能接受。”

是啊，她不能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这明明就是她心知肚明的话，可她怎么说出来后，心底疼的更加厉害了？

甚至比昨晚，她给她和贺余光的结局下决定时，还要疼……

季忆疼的良久都不敢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在贺季晨面前失了态，可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了，可她还是疼的指尖轻轻发起了抖。

她以为，疼上一阵子，这股钻心蚀骨疼痛就会平息，可她没想到，疼痛反而在渐渐加剧，从她的胸膛，顺着她的血脉，慢慢的传遍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真是奇怪啊，她为什么会这么疼？昨晚她疼，是因为她在意余光哥，喜欢余光哥，可此时她疼……

伴随着这些念头，闪过季忆的心头，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她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的呆了约莫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然后有个她不得不承认的答案，一字一字的跳入了她的脑海里：她好像有点儿对他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