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的斗争,九皇叔和凤轻尘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等,等皇上放纵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彻底淘空。
这段时间,面对皇上咄咄逼人的姿态,九皇叔退壁三舍,完全不和皇上争,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外人看来,九皇叔这是不敌皇上,在皇上的进攻下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可给八皇子当太傅的王锦凌却看得很明白。
皇上现在蹦得越高,到时候就摔得越重。九皇叔要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就不会成为八皇子的太傅,谢皇贵妃也不会在谢家被抄家时,还能好好地活着,谢家的家产也不会落到八皇子手里。
皇上此时看似风光无限,不过是替九皇叔把得罪人的事都办了。皇上现在越是高调地打压异己,等到九皇叔掌权,大赦天下时,这些人就会越感激九皇叔,更满意皇上退位。
看到皇上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的样子,王锦凌都悄悄地为他掬一把同情泪:遇到东陵九这样的弟弟,真正是算皇上倒血霉。
郭保济和谷主在皇上康复的第三天,就像皇上辞行,皇上很大度的同意了,却派了一队人马,说是护送谷主和郭保济回江南,同时把给谷主和江南王的赏赐送到江南。
如九皇叔预料得那般,皇上上早朝第一天,就下旨查抄谢家,同时把逼死江南王的圣旨的事推到谢家头上,为了安抚江南王,皇上大手一挥,赏了数十车的珍宝给江南王压惊。
当然,熟知内情的人都明白,皇上明面上是给赏赐,实则用这个理由安插人到谷主、郭保济身边,甚至把人安插到江南。
江南王和清王抗旨一事,皇上虽然明面上没有说,可心里却是不高兴的。就算那圣旨是在他不得已的情况下的,可那也是圣旨,江南王和清王不遵圣旨不说,甚至武力反抗。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绝对是挑衅,也是帝王不能容忍的事情,江南王和清王能抗一次旨,下一次旨意不合他们心意,他们照样能抗。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皇上必须往江南塞人,至少不能任江南王在江南当土皇帝。
皇上的心思九皇叔哪能不明白,只要皇上不动到他的底线,九皇叔根本就不愿意管皇上做了什么,横竖皇上做再多也无用。
九皇叔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当天在大街上刺客凤轻尘的人,因为有多方势力阻挠,九皇叔的人费了很多心力,才勉强收集到一点证据。
看到属下呈上来的消息,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凤轻尘身子一寒,问道:“怎么了?查到是谁动的手?”
“查到了,你自己看。”九皇叔将证据递给凤轻尘,凤轻尘一脸不解,翻开一看,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摇头:“这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他没有杀你的动机,与其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杀你,不如直接杀本王。”这也就是九皇叔看到这些证据冷笑地原因。
线索被人掐断,证据被人做过手脚,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有误。
凤轻尘连忙点头附和:“杀我他一点好处也拿不到。反倒是杀了你,他才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只为杀我这绝不可能。”
“没错,他不可能是幕后指使者,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藏得很深。这件事不用再查了,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反而被人误导。”九皇叔将所谓的证据,随手丢在桌上。
凤轻尘想了想,并没有多说便同意九皇叔的决定,花费巨大的代价,查出生个错误的情报,报错仇太不值得了。
九皇叔不再继续追查这件事,让许多人感到了不安和危险。
城外,一布衣老者听到属下的汇报,轻轻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把痕迹都抹了,通知少主,让他尽快离京,我不一定能护得了他。”
汇报的人一惊,连忙点头。
布衣老者起身,对着京城的方向看了半天,才步履蹒跚地走回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失败”二字,双手颤抖地将纸条绑在鸽子腿上,将鸽子放飞。
做完这一切后,布衣老者便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天黑,老者才起身将烛火点亮,没有多久屋内就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