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了慕冷睿的床,又上了东方靖一的床,你怎么还这么不知羞耻的惦记着庄语岑的床?你还有脸再睡这张床吗?你脸皮可真够厚的!”戴霜霖轻启朱唇,可吐出来的话语,比蛇蝎都要恶毒。
“我上谁的床,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动!”戴雨潇不想和戴霜霖作口舌之争,只想要回自己的床。
“哦,我明白了,东方靖一把你休了,你又开始惦记庄语岑了是吧?天下居然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他是你的姐夫,你怎么能觊觎你的姐夫?!”天知道,究竟是谁不知道羞耻,庄语岑原来可是戴雨潇的男朋友。
而戴霜霖根本不顾忌这些。她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别人身上,用放大镜寻找着别人的短处,她从不审视自己,自然处处是优点。
“你说谁不知羞耻?!”戴雨潇被左一个右一个不知羞耻激怒了,上前扯住戴霜霖的衣领。
“想动手是吗?就是你!就是你!”戴霜霖泼妇一样的先发制人,大声嚎叫起来:“爸爸妈妈,你们快来看啊,妹妹要打我了,她要打我了!”
戴雨潇没想到她居然恶人先告状,慌乱中去捂她的嘴,而戴霜霖似乎早有准备,还没等她的手覆上她的唇,就狠狠的张开嘴咬了一口。戴雨潇的手立马鲜血横流,齿痕混着血液,清晰可见。
“雨潇!你做什么?!”父亲戴正德的严厉的质问声。
戴雨潇扭转头,手上流出的鲜血滴落到地板上,疼的她微微张着嘴吸着凉气。
谁欺负谁一目了然,戴霜霖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戴雨潇手上淌着鲜血,这是清晰可辨的事实。
“雨潇,你怎么又欺负姐姐?!”清晰可见的事实面前,戴正德却是如此的质问着。
她欺负姐姐?戴雨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没想到父亲就这样显而易见的袒护着姐姐,就像她鲜血横流的伤口一样显而易见。
“爸爸……我……”戴雨潇想解释。
“爸爸,就是她欺负我,你看,她把我的小镜子摔碎了,这可是语岑送我的小镜子……呜呜……”戴霜霖抢先说话,不失时机的呜咽出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镜子明明是她自己摔碎的,又诬赖到戴雨潇身上,而且绝口不提她狠狠咬了一口戴雨潇的手,咬的鲜血横流。
“雨潇?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姐姐?嗯?”戴正德不由分说的斥责起戴雨潇,目光凌厉。
“爸爸……我……没有摔坏她的小镜子,是她自己摔的……”戴雨潇每次看到戴正德发怒,都会心慌的语无伦次。
“你还撒谎?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对得起你去世的母亲?!”戴正德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就认定了是她的错。
一提到她的母亲,戴雨潇忍不住愤怒,如果她的母亲还在,她怎么可能受这么多委屈,“爸爸!你为什么总是袒护她!分明是她的错,她咬了我一口,你没看到吗??”
戴雨潇将鲜血淋漓的手伸给父亲看,戴正德这才注意到她的伤口一样的,瞥了一眼伤口,有点唏嘘的说:“怎么还流血了,快去包扎一下……”
戴雨潇被他冷淡的态度激怒,如果戴霜霖的手受伤了,他不知道要多紧张,她不客气的拒绝:“我用不着包扎!反正你从来不把我当作你的女儿!”
“混账!你这样跟爸爸说话!”戴正德眉毛紧锁,怒气冲冲。
“我说错了吗?你一向都是袒护姐姐!这次,明明是她抢走我的床,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搬走我的床,你怎么就不问缘由就斥责我!你有把我当作你的亲生女儿吗?”被激怒的戴雨潇,把多年的委屈倾泻而出。
她用那只受伤的手,将戴霜霖扯到一旁,指着她身后的那张玫瑰木床说:“看到了吗?这是我的床!庄语岑送我的床!”
“霜霖,你动了你妹妹的床?有这等事?”被戴雨潇指责的有点尴尬的戴正德,转向戴霜霖问询,语气不再那么严厉。
“不……不是……”戴霜霖闪躲着,不直视父亲的目光,明显的心虚。
“就是!分明就是你动了我的床!这是我的床!”戴雨潇气愤的肯定。
“霜霖?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嗯?”尽管也是质问,口气却缓和很多。
“爸爸,我……”戴霜霖眼神闪烁,却突然理直气壮起来:“是庄语岑要送我的,他说雨潇既然嫁给东方靖一了,这张床,对她来说就没必要了,谁让她对不起他,这样他就转送给我了!因为我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戴雨潇惊骇的黑瞳圆睁,以她对庄语岑的了解,他怎么可能将送给她的东西再转送给别人呢,而戴霜霖说的振振有词,又有谁能去找庄语岑专门确认,她的话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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